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可在她眼裡,我也只不過是個大笑話而已。”
“男神?噗!”胡一下“噗”完之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趕緊糾正,“醫院裡的好多小護士都特喜歡你,相信現在外頭也還是有很多女人喜歡你的。男神,你行的!”
陸海文苦笑。
“對了男神,既然,你都告訴我六年前的事了,就順便再告訴下我,你們的訂婚禮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唄!”
“我……”
“還有還有,我跟他在馬爾地夫度假的時候他竟然打電話給假洋妞……我是說,打電話給胡亦夏,你知道這事兒嗎?”
“你在……”
“還有還有還有,我清清楚楚聽到他在電話裡對她說‘我愛你’哎,你幫我評評理,這樣的男人是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
“……”
“男神,幹嗎不說話?”
“我說一個字都會被你打斷,你讓我怎麼說話?”
“呃……對不起啊,我一急起來語速就特別快,你慢慢說,我保證打斷你。”
“關於訂婚……我甚至曾經想過等個五年、十年、十五年,一直等到她愛上我,心甘情願待在我身邊。可她連穿婚紗都不甘心,都在哭,她越是這樣,就顯得我越可笑,我那天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該放手了而已,道理其實很簡單,只是我領悟得有點晚。”
“那……”胡一下差點又抑制不住要發表長篇大論了,對上他的目光之後,趕緊在嘴巴上做一個拉拉鍊的動作,意思是自己不會打斷他。
“他打電話給胡亦夏,或許也有部分是因為我——當時我想要放棄康復治療。這個決定只有我的家人知道,我大概能猜到是誰把這事兒告訴詹亦楊的。詹亦楊大概以為她能改變我這種消極的態度,才會主動聯絡她。至於最後一個問題,我恐怕不能回答你了,你自己去問詹亦楊吧。”
“你……不會打算真的放棄治療吧?”
“那你呢?知道你丈夫的過去,你打算怎麼做?”
“是我先問你的,應該你先回答我問題吧。”
“被詹亦楊帶壞咯,還知道討價還價了。”
“嚴肅點!”
陸海文被這姑娘的架勢給震懾住了,無奈一笑:“好吧,我嚴肅點,治療這事兒我還在猶豫,畢竟手術失敗的話,我的腿就要被鋸掉了。雖然說它們已經沒有知覺神經,但鋸掉以後,畢竟影響美觀,你說是不是?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我的問題,你又該怎麼回答?”
胡一下琢磨了一下,看一眼手錶,頓時恍然大悟似的,陸海文以為她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卻突然站了起來,煞有介事地敲敲錶盤:“原來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上班要遲到了,咱們下回再聊哈!拜拜!”
說著一溜煙跑了,陸海文都沒來得及說聲再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門外。“擺脫,今天星期天,上什麼班?”
胡一下跑到走廊了才來得及喘口氣,一手撐著牆壁一手給自己扇風,緊張成這樣,都開始流汗了,胡一下鄙視自己。
身側伸過來一隻手遞給她一張紙巾,她想也沒想就接過:“謝謝!”
胡一下拿紙巾擦額頭,突然覺察到不對勁,胡一下垂下的眼正好看見對方的鞋,低調雅緻的牛津鞋,楦頭以及鞋身兩冊是翼紋設計,胡一下總覺得在哪兒見過這雙。稍稍抬眼,只見對方的襯衣袖口挽到胳膊肘上,露著一截精瘦小臂,他腕上的那隻手錶,讓胡一下越發的眼熟了——
胡一下頓時感到一陣膽寒。不會吧?她默默地嘀咕了一句,還沒抬頭,就聽見熟悉的清雋的聲音:“和陸海文聊得還愉快嗎?”
那淡淡的聲音竟然有某種提神的功效,胡一下抬頭,後退,動作一氣呵成,開口時她已經退到安全範圍之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陸海文發簡訊告訴我的。”
陸海文不是一直在和她說話嗎?他什麼時候發了簡訊?她怎麼沒發現?胡一下憤怒不已:“竟然擺了我一道!”
胡一下暗自決定也要擺那男神一道,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你這個欺世盜名的偽君子!陸海文把你的那些破事兒都告訴我了!”
“不錯,”他竟然誇她,“你這招反間計用得不錯,可惜,我瞭解陸海文,他不是這樣的人。”
“就……就算他沒告發你,我也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看透你那顆陰險狡詐的內心。”
見他一點也不惱,胡一下知道自己沒戲唱了,低頭左走,想繞過他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