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母女倆的東西都給偷了,好在新收了田莊和店鋪的收益銀子。這錢你自個留著。”
“姨娘拿著吧,我每月還有月例呢,往後每月我身邊留一百紋就是,其餘的都交給姨娘管。”
二姨娘甚是滿意,伸手輕捧著陳湘妮的小手,“冷了吧,我們早些回去。明兒一早,你要給老夫人拜年。二爺、三爺要去祠堂祭祖,小姐們是不去的,你就留在老夫人身邊侍候,把老夫人哄高興了,大小姐便高興。”
她壓低嗓門,接過陳湘妮遞來的封紅,輕聲道:“老夫人和大小姐都是出手闊綽的,雖說你還小,老夫人也備了份嫁妝,可你侍候好老夫人許就能多得些,不說旁的,就是頭面首飾置備下來也得不少銀子呢。乖妮兒,姨娘的後半生可都仰仗你呢。”
陳湘妮進入陳家大院後,也知道她得和二姨娘近,她打小沒娘,二姨娘待她好,她也得對二姨娘好,將她過繼給二姨娘,就是想給二姨娘一個後半生的依靠。
二姨娘雖說還年輕,可照著陳家的態度,是不會許她改嫁的。
而二姨娘也沒這意思。既然有了後半生的依靠,她又何必再糟踐自己。
在其他大戶人家,侍妾姨娘是可以任意轉賣的。有的人幾番轉賣,最終也沒個好歸宿。像她這樣的也算是命好的。
陳湘妮點了點頭,“姨娘,我懂。”
“懂得就好。瞧封紅的份量,是和大小姐她們一樣的,姨娘都給你攢著,將來一統的給你備成嫁妝。”二姨娘收好封紅,想到陳湘如今兒說的茶點鋪的事兒,“我們鋪子裡也有個茶點鋪。我想派個婆子去學做那兔兒糕,再學做了那花兒餅,鋪子多了幾樣別樣的,許生意能更好些,能多賺些錢。”
陳湘妮只不支聲,她又不懂這些,只想著好好跟著老夫人學女紅、識字,因她是女兒家,又不能跟陳相富兄弟一樣去書房。但能讀書識字,又得老夫人親自指點。她很高興了。
陳湘如回到院裡,劉奶孃迎了過來,遞過一封信:“也不知是誰偷偷兒塞進來的。”
熟悉的筆跡。不需猜就知是周八的。
“陳大小姐,近安。年節了,向你問聲好……”
一頁多紙,也沒說甚別的,都是些問好的話,相較於他最早的兩封,倒能讓陳湘如接受,即便前世她在紅塵飄泊,也沒見過那樣的肉麻的情書。還是這樣看似平淡,卻讓人覺得溫暖的書信更讓她能接受。
陳湘如坐在桌前。思忖良久,揮筆寫了“同樂”二字。封到信套裡,本想令劉奶孃送過去,想著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劉奶孃雖說是她的奶孃,也如她的半個母親,少不得要說教一通,她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讓劉奶孃知曉了。
藉著要到外頭散步的時候,陳湘如信步到了花木房。
因今兒是除夕,管事婆子正領著花木房的小廝、丫頭在一處吃飯,又備了酒,聽到外頭有狗吠聲,出來見是陳湘如。
欠身道:“是大小姐,給大小姐問好。”
“花婆子同好。”她含笑遞過一個信套。
一看上面的“周玉鳴”三字,花婆子立馬就回過神來,笑道:“奴婢會盡早遞過去。”
陳湘如想了許久,周玉鳴是如何說動這花婆子的,見四下無人,問道:“你與周八公子相熟?”
花婆子笑道:“我祖上原是北方人,數年前託週五爺幫我與親戚捎過書信,與周家五房的管事婆子相熟。”
原是這樣!
定是因搭上了周家五房的管事婆子,把信送給那婆子,自有那婆子再把信轉給周八。而這頭,又是她在幫忙。
瞧這婆子的模樣,是個不大愛說話的人。
陳湘如又道:“今兒各房各處都派發了酒肉,你們這兒也有?”
“有的。和往年一樣,是照著人頭派發的,就是這月的月例也都發了下來,奴婢正與花木房的小廝、丫頭在一處過節呢。”
“你們忙著,我先回去了。”
“大小姐走好。”
大小姐尋她給周八回信了,也就是說,大小姐和周八真有那意思。
就是說嘛,周八公子可是個人物,家世好,模樣好,又立有軍功,小小年紀就是有品階的武將了。
美人愛英雄,英雄難過美人關。
怎麼看都覺得大小姐和周八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早前擔心不成,可近來瞧著,聽下人們議論,好似二小姐與馬大公子有什麼說不清楚,只不曉得大小姐現在知不知道,如今大小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