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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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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兒第一天自傅家拎了食盒,去送給禮部衙門上忙碌的葉書白時,無人在意。

可當他連著十五六天都在做同樣的事情時,此事就成為京城一景了。

以至於到第十九天,弄月回來的時候,有鄰居家人見弄月風塵僕僕地下了車,第一句話問的是:“弄月姑娘,有日子不見了,難道是你家姑娘要開酒樓了嗎?”

那鄰居家姓李,家中本就是開酒樓的,很早就想打聽了,可這段時間總遇不見傅瑤君,而傅家家丁嘴巴嚴得很,從不議論主家的事情,他打聽不出,才幹脆問到弄月處了。

畢竟前段日子弄月選鋪子、跟著傅瑤君忙裡忙外的,大家都看出來這是傅大小姐可當大掌櫃用的丫頭。

弄月被問得險些懵住,只她嫻靜慣了,舉止也不會有那等誇張的模樣,因此才沒表露出什麼來。

可怎麼就扯到開酒樓的事情上了?

她只知道自家姑娘想要聽雲樓,但那是很秘密的,不可能被人知道的。

“之前不會,”她笑說,“我家姑娘的本業並不在酒樓上面,若是將來真要開,怕是還要向李東家討教呢。”

“這樣啊,”李東家神色略微輕鬆了一些,便宜話也能撿起來說了,“若將來姑娘真有需要,李某人自然要幫的。”

那傅家大小姐天天往懷王府送吃的是為什麼?

難道她真的和懷王有什麼故事?但若真有故事,甭管娶妻納妾,總該有個名份的,送飯食畢竟不比其他事情,這天天送,送得滿城皆知,算個什麼呢?

更要緊的是,懷王看著人和氣、面軟,可行事最是軟硬不吃,尤其少和商戶打交道,從來買賣也是一筆一清,最厭人藉機討好賣乖之類的。

所以傅大小姐和懷王,都好奇怪啊。

弄月看清了鄰居面上的疑惑,內心都跟著奇怪起來了。

小姐到底幹什麼了?

而早就派人盯著傅家動靜的顧斯年,這段日子琢磨此事,琢磨地頭髮都多掉了好幾根。

傅瑤君和葉書白在搞什麼鬼?

他自然是知道那婚約的,雖然嗤之以鼻,覺得那二人都不肯明說的婚約,怎麼能算數?但內心還是忍不住去想,他們如此做,難道是想把那婚約坐實?是明著告訴京中人,他們關係不尋常,免得到時候懷王真的娶了那商賈女,滿城百姓議論太過?

呵,葉書白不是號稱君子之風,坦蕩而行嗎?怎麼在這事情上如此蠅營狗苟?

還有傅瑤君,那妮子不是號稱要為父母守孝三年嗎?高調成這樣,還談什麼忠孝之人?豈不是落人口實?

他都幹不出這事兒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定然是那食盒裡有問題。”顧斯年對風珏道。

風珏倒是輕鬆得很,一邊閒適地落子,一邊道:“自然是食盒中有些秘密的,但難道殿下還能去劫了那小廝嗎?”

顧斯年嗤聲笑了出來。

那樣也太蠢了。

葉書白在備州時他敢動手,是因為天高皇帝遠,他又有些人手,但在京中時對懷王的人動手,太容易燒到他這個皇子了。

顧斯年支著額頭,看那盤白子佔優的殘棋,小指掃過眉頭,嘟囔著:“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把。”風珏笑著在棋盤上落下一黑子,頓時棋盤之上,黑白雙方的局勢有了微妙的變化,“二殿下覺得如今對於傅瑤君而言,什麼更重要?”他問。

顧斯年心中還在琢磨風珏方才那一子的精妙,心中叫絕,聽他問了也不需要多想,便道:“那二百萬石的糧食如何送走,更重要。”

風珏神色更為舒展了:“殿下所言甚是,傅瑤君並非喜歡節外生枝的人,所以無論送飯之事有怎樣的隱情,最終還是落在那些糧食上的。”

“但是葉書白會參與其中,”顧斯年皺眉道,“本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風珏聽見這話,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語氣冷了下來道:“殿下可知,正是因為那傅大小姐如此急切地想拉懷王這杆大旗,我才覺得此事有詐?”

顧斯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不覺一愣,抬眼看向他,問道:“此話怎講?”

風珏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又在棋盤上落一白子,頓時方才那看似黑子要爭先的微妙變化,再有逆轉。

“殿下不必擔心,無論她如何算計,殿下必然不會吃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