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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反擊

她應聲後,快步跑出了戲樓,也有人暗暗後悔自己的動作不夠快。

自打沈氏嫁入侯府後,就由老侯爺做主,把侯府的中饋就交到了她手裡,這十幾年她一手把控著侯府的內務,積威已久。

就是這段時日,侯爺與沈氏不和,也奈何不了沈氏分毫。

這些下人們也是看在眼裡的。

也自有人想在沈氏跟前表現,錯過了今天的機會,下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戲樓中的氣氛越發僵硬了。

楚千凰看著沈氏,微咬下唇,欲言又止。

楚千菱全然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母親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有辦法拿捏楚千塵了嗎?!

楚千菱焦急而又慌亂地看向劉氏,劉氏也是心亂如麻。

此時此刻,最心煩的人還是楚令霄了。

他忍不住去看看顧玦的臉色,就見顧玦又坐了下來,楚千塵也坐下了,就坐在他身邊。

眾人皆是望著他們。

楚千塵見顧玦手邊的茶水幾乎沒動過,就知道這茶不符合他的口味,吩咐琥珀道:“去倒兩杯花茶來。”

琥珀趕緊去泡花茶,不一會兒,空氣中就多了一股清雅的花茶香,帶著些許荷香,些許玫瑰香。

兩人自在地品著茶,看著戲,似乎這周圍的紛紛擾擾干擾不到他們分毫似的。

戲臺上,楊家二老正痛哭流涕地在向三女致歉,對於當初把三女以及女婿趕出家門的行為,悔不當初。

楚令霄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刺眼得很,食之無味地喝著茶。

其他人看似在看戲,其實都心不在焉,一道道目光不時往戲樓外睃去。

再也沒人說話,他們都在靜待事態的發展。

又過了一會兒,剛才那個翠衣丫鬟就把姜姨娘給領了過來。

姜姨娘穿了一襲丁香色繡折枝綠萼梅褙子,纖腰嫋嫋,柔弱可人,明明已是三旬的人,看著卻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好幾歲,彷彿還在花信年華。

陳嬤嬤趕緊就讓人把戲給停了,於是,絲竹聲驟然停止,那些個戲子也都趕緊下了戲臺,近乎落荒而逃。

戲樓內,只剩下了楚家人。

姜姨娘款款走來,俏臉微白,猶如初雪,對著楚令霄、沈氏等人福了福。

楚千塵放下了手裡的粉彩茶盅,看向了太夫人道:“祖母,那個荷包呢?”

太夫人:“……”

王嬤嬤看了看太夫人的臉色,就把那個水綠色繡荷花的荷包拿了出來,再由琥珀遞到了楚千塵手裡。

楚千塵隨意地將這隻荷包把玩了一下,纖白玉指在這水綠色料子的映襯下,顯得尤為白皙細膩。

楚千塵把荷包朝姜姨娘的方向一送,直直地看著她道:“姨娘,你的荷包。”

“……”姜姨娘身子一顫,微微睜大眼。

她眼角微紅,眸中隱隱浮現淚光,既受傷又難過,那雙秋水盈盈的眸子似是藏著千言萬語般。

她抿了抿髮白的嘴唇,沒有爭辯。

看在他人眼裡,只覺得她忍辱負重,這其中似乎別有隱情,而她夾在楚千塵與太夫人之間委實不好做人,只能沉默了。

相比姜姨娘的隱忍與委曲求全,楚千塵顯得咄咄逼人。

一些楚氏族人交投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對著楚千塵投以不贊同的目光。

沈氏皺了皺眉頭,她對於姜姨娘平日行事作風的作風最瞭解不過,永遠都是一副“別人有錯、她委屈”的樣子,可是其他人不一定知道。

沈氏就擔心顧玦對楚千塵有什麼不好的感觀,畢竟姜姨娘是楚千塵的生母。

楚千塵見姜姨娘不接荷包,就又把它收了回來,嘆道:“姨娘連自己的荷包都不認識了嗎?”

她慢條斯理地把荷包整個都翻了過來,荷包的內襯是鴨黃色的。

楚千塵把荷包的一面朝向了姜姨娘,指著內襯的一角道:“這可是姨娘的閨名?”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湊了過去,只見那內襯上有一個字:姍。

這侯府之中,不乏人知道姜姨娘的閨名是敏姍。

這個“姍”字顯然就是敏姍的“姍”。

眾人又是一陣交頭接耳,一時譁然。

也就是說,這個荷包真是姜姨娘的荷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夫人心裡咯噔一下,也意識到了不對。

她想問責劉氏到底從哪裡弄來的荷包,可是現在的場合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