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合適。
“……”楚令霄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呢!
這個荷包分明是楚千塵親手拿出來的,上面怎麼可能會有敏姍的名字!!
楚千塵笑眯眯地又道:“要是姨娘還認不出這荷包,那就只能麻煩王爺派人去請京兆尹斷個究竟了。”
顧玦悠然喝著茶,眉眼含笑,擺明了給楚千塵撐腰。
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的眼裡,皆是暗暗搖頭,不以為然。
氣氛又是一變。
大多數人都覺得楚千塵不僅囂張,而且短視。
無論如何,姜姨娘都是她的生母,血脈之間的聯絡是不可斬斷的,姜姨娘的名聲上旦凡有一點損傷,傷的也是楚千塵的臉面。
楚千塵為了在宸王跟前賣好,竟然不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楚令霄的臉上驚疑不定,面黑如鍋底。
太夫人看了看長子的臉色,攥緊了手裡的流珠串。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只能先糊弄過去了,好歹在場的人都是楚家人,待會兒,她再恩威並施一番,應該可以堵住這些人的嘴巴。
太夫人乾咳了兩聲,乾巴巴地說道:“塵姐兒,你誤會了,我方才不是讓你透露什麼王府的訊息,是怕你一個新嫁娘,在王府住不慣。”
太夫人覺得她已經給了楚千塵臺階下,楚千塵應該見好就收,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家人。
偏偏,楚千塵不想讓他們這麼輕輕巧巧地就矇混過關。
有些事還是“弄清楚”得好,免得今日是荷包,明天是帕子,再後來又弄出什麼團扇、抹額等等的來,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誤會不誤會的,且不說。”楚千塵笑眯眯地看著太夫人,又把話題繞回到了荷包上,“祖母,這荷包關乎姨娘的清白,必須搞清楚得好。”
楚千塵的神情與語氣顯得意味深長。
太夫人的臉色更糟了,臉頰上松馳的面板好一陣顫抖。
顧玦抬手做了個手勢,好像影子一樣站在一旁的莫沉就直接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身子輕盈如大鵬展翅……
在場不少的女眷哪裡見過這等場面,花容失色地低呼了一聲。
莫沉是宸王府的人,楚令霄想攔也攔不住,就只能眼睜睜地看到對方落了地,大步流星地望著侯府外走去。
楚令霄的第一直覺是想喝斥楚千塵,讓她別鬧了,但是目光對上顧玦那清冷的眼眸時,又像是啞巴似的什麼都不敢說了。
楚雲沐聽他們都在討論一個荷包,各執一詞,他聽得雲裡霧裡的,直到看到莫沉一躍而下,霎時精神一振,一雙鳳眼閃閃發亮,小嘴微張。
二姐夫的貼身侍衛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話本子裡飛簷走壁的俠客!
他是二姐夫的小舅子,二姐夫應該可以讓“大俠”教教他的吧!
楚令霄猶豫再三,只能好聲好氣地試圖和稀泥:“塵姐兒,都是一家人,自家事自家了,哪有家醜外揚的道理!”
楚千塵但笑不語。
其他人只以為這件事的關鍵是姜姨娘的名節,可是沈氏看得通透,心頭一片雪亮:這件事太夫人、楚令霄和姜姨娘都脫不開干係,還有劉氏,她想必也摻和了一腳。
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簡直不擇手段!
楚千塵也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阿芷,”太夫人見楚千塵油鹽不進,只能寄望於沈氏,放下身段,好聲好氣地對沈氏道,“你勸勸塵姐兒。今天是她三朝回門的日子,扯上官非不吉利。”
雖然沈氏也覺得太夫人這話說得沒錯,但是,這件事要是輕輕揭過,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他們做的這些事實在是太噁心,太下作!
試想,要是讓他們的計劃得逞,那以後楚千塵還怎麼在宸王府立足!
“母親,姜姨娘的名節不容兒戲。”沈氏簡明扼要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眼神堅定如磐石,不可動搖。
太夫人:“……”
姜姨娘的額角微微沁出了薄汗,她的眼睫顫動了兩下,眼神有些飄忽,楚楚可憐地望向了楚令霄。
楚令霄感覺心像是被揪住似的疼,姜姨娘是他的命根子,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毅然道:“這荷包是本侯問塵姐兒討的。”
他說的是實話,那一天,他確實向楚千塵開了口,只不過他還藏了一半話沒說罷了。
周圍的楚氏族人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