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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驅逐

只能靠自己。”

就像她的阿玦!

這些年,殷太后在壽寧宮裡閒著無事,忍不住就會多想,追憶往昔。

當年她自然是反對顧玦去北地的,顧玦可是她的獨子,她也為此怨過先帝,跟先帝置過氣。可後來回過頭想想,如果當年顧玦沒去北地,今上顧琅就容得下他嗎?!

顧玦是除了今上以外,先帝唯一的一個皇嫡子,光憑他的出身,顧琅就不可能不忌憚他。

既然如此,那麼她寧可她的兒子成為虎狼!

殷太后忍不住挑開窗簾,去看朱輪車外策馬奔騰的顧玦。

風吹得他滿袖盈風,寬大的斗篷隨風獵獵飛舞著,宛如鯤鵬展翅,扶搖直上。

朱輪車又駛過兩條街,就來到了宸王府所在的朱雀大街,王府的門房早就在探頭探腦地往街頭張望著,第一時間把主子們歸來的訊息傳進了王府。

與此同時,公主府大門口的這出熱鬧也傳到此刻身在養心殿的皇帝耳中。

來稟話的小溫公公幾乎是用盡全力力氣才順順當當地把事情給說完了,給自己捏了把冷汗。

皇帝:“!!!”

皇帝臉色鐵青,他今天憋了一天的氣,靜樂與盧方睿這件事雖然只是小事,但追根究底,今天若不是靜樂的事,又豈會弄到這種局面!

康鴻達也在,手裡拿著一把摺扇隨意地扇動著,寬慰了皇帝一兩句:“皇上息怒。”

皇帝如何息怒,心口的那簇邪火到現在就沒消退過,反而還有愈演愈烈的症狀。

皇帝在東暖閣內來回走動著,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地嘮叨著:“顧玦不安好心!他這個人心機深沉,一肚子的彎彎繞繞,這次他借題發揮,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消停……”

皇帝心裡也怕,怕太后這麼一走,就留在宸王府,不肯回宮了,那麼天下人會怎麼看到他這個大齊天子,世人一定會以為是他薄待了太后,而且——

以後,他要如何才能繼續拿捏顧玦?!

這才是最讓皇帝煩心的一件事。

顧玦這個人野心勃勃,只要自己這邊稍微露出破綻,顧玦這頭狼崽子就會抓住機會咬他一口。

皇帝越想越覺得不能安心,還是那句老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康鴻達抿了口茶,突然提議道:“皇上,不如讓楚令霄回京?”

皇帝驀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坐在窗邊的康鴻達,一頭霧水。

他微微蹙眉,一想到楚令霄,就聯想到這個人連累自己下罪己詔的事,心裡更不痛快了。

皇帝負手站在那裡,沒說話,但是康鴻達知道這就是示意自己繼續往下說的意思,因此接著道:“皇上,宸王拿‘不孝’來壓皇上,皇上也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康鴻達又搖起了摺扇,風流倜儻。,

皇帝若有所思地動了動眉梢。

康鴻達氣定神閒地說道:“楚令霄是宸王妃的生父。上一次,楚令霄顯然也是被陷害的。”

“宸王妃幫著宸王利用了她生父,楚令霄會毫無芥蒂嗎?!”

說話間,康鴻達臉上的笑容更深,眼底卻是冰冷如霜。

皇帝輕輕地念著“楚令霄”的名字,聲音很低很低。

他也曾懷疑過是顧玦讓楚令霄給自己下套,但最後楚令霄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沒見顧玦出面,讓皇帝確信了,楚令霄顯然也只是顧玦的一枚棋子。

顧玦說服他的王妃利用生父,不惜以永定侯府的爵位為代價。

後來,皇帝在反覆回想這件事,覺得這是顧玦幹得出來的,他這個人一向善於收買人心,又何況一個區區的楚千塵,怕是被他賣了,還在替他數錢!

皇帝又背過了身,去看窗外的那片梅林,還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百善孝為先,楚令霄站在父親的制高點上,能制約的物件是宸王妃楚千塵……

可區區一個楚千塵,能撼動宸王府嗎?!

見皇帝在思考,康鴻達也不催促他,收起摺扇,繼續喝著這上好的百年普洱,嘆了聲“好茶”!

康鴻達眉眼含笑,心裡想的卻是楚令霄之子楚雲逸。

越是得不到的,康鴻達就越想得到,對於楚雲逸,他是誓在必得。

楚雲逸不解風情,楚大夫人沈氏不識抬舉,每每想起那日被沈氏拒之門外的事,康鴻達的心裡就不太暢快。這些年,哪家不把他奉為座上賓,哪家對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不過,幸而,這楚家上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