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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驅逐

好?王爺早答應我的,一直都沒去呢。”

年前顧玦跟烏訶迦樓去了一趟白雲寺後,楚千塵就撒嬌地跟顧玦說,讓他也帶自己去,但是後面因為臨近過年實在太忙,就一直沒去成。

殷太后終於回過神來,對上小姑娘那精緻的小臉,露出頰畔一對淺淺的梨渦,只是這麼看著小姑娘,殷太后的心一下子就變得軟乎乎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好!”殷太后溫柔地拍了拍楚千塵的上臂,眸中似有汩汩溫泉流動,原本有些恍然的情緒稍稍回恢復了一些。

婆媳倆的交談聲也傳入馬車的顧玦耳中,騎在馬上的顧玦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就是後方隨行的驚風也能一眼看出自家王爺此刻的心情極好,心中唏噓:雖然王爺從來沒說過,但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可以想象,王爺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些年了。

想著,驚風就覺得眼眶泛酸,默默地垂首以袖口擦了擦淚,只當自己是被風迷了眼。

就在這時,驚風聽到前方傳來了一陣喧譁聲,眼角的餘光瞟到前方不遠處的街道上圍了不少人。

驚風皺了皺眉頭,循聲望去,入目的是一道熟悉的匾額,上面寫著“靜樂公主府”五個金漆大字。

這是靜樂長公主府。

公主的大門口喧譁得好似一個菜市場,幾方人馬劍拔弩張地對峙著,一個個眼睛似乎都在噴火,地上還七零八落地堆了一些木箱子,箱子上還有一些男人的衣衫胡亂地被丟了出去,有的扔在了箱子上,有的直接落了地上。

“滾滾滾!”一個穿著鐵鏽色褙子、頭髮花白的老嬤嬤站在門口高高的臺階上,指著前方十幾個男男女女罵道,“我們長公主已經休了姓盧的了,姓盧的當然不能再待在公主府裡!”

“哪有不相干的外人待在別人家裡的道理!!”

“公主府裡的東西都是長公主殿下的,殿下大度,允許盧公子帶走這些個私人衣物,左右夫妻一場,這些全當我們殿下賞給你的。”

老嬤嬤這番話尖酸刻薄,直指盧方睿吃軟飯,一點也不給他留面子。

盧方睿聞言氣得渾身直髮抖,那蒼白如紙的臉色中更是隱隱泛著青。

今天盧方睿在宮裡剛被殷太后下懿旨杖責三十大板,打得他現在渾身的皮肉似乎都不是屬於自己的,連站都站不穩,此刻是靠著祁安菱和大丫鬟的攙扶,才勉力站在這裡。

盧方睿恥於跟一個奴婢罵街,他的大丫鬟就沒這個顧忌了,指著老嬤嬤罵道:“放肆!你一個賤婢,竟然敢跟我們駙……爺無禮!”

老嬤嬤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叉腰道:“無禮又怎麼樣了?!你們隨便找人去評評理,哪有夫妻恩斷義絕還有賴在人家府裡不走的道理!”

周圍早就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

他們一方面覺得這公主休夫委實驚世駭俗,另一方面也覺得這個老婦說得有理,這位盧公子是駙馬,吃的駙馬的俸祿,衣衫也是駙馬的待遇,等於是公主給的,如今夫妻恩斷義絕,公主許他帶走這些私物,也算仁義了。

盧方睿這輩子何曾受過這等羞辱,然而,旁邊還有五六個五城兵馬司的人虎視眈眈,其中一人跨著長刀道:“這是想鬧事?!”

誰在京城鬧事,五城兵馬司的人自然有這個職權把人帶走。

說話的同時,其他幾個五城兵馬司的人也朝盧方睿他們逼近了一步,威嚇之意溢於言表,嚇得方才說話的那個大丫鬟花容失色。

楚千塵她們乘坐的朱輪車毫不停留地在公主府駛過。

馬車裡,楚千塵掀開窗簾一角往公主府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歪著小臉問車廂裡的另一人:“母后,這個嬤嬤是不是您給的?”

楚千塵見過靜樂身邊的兩個嬤嬤,一個軟弱,一個迂腐,後者還是被她驅逐了一次,吃了苦頭,才學乖。靜樂的身邊可沒行事這麼潑辣、爽利的嬤嬤。

殷太后坦然地一笑,點了下頭。

如果說,起初她下旨杖責盧方睿是念著先帝與母女的名分,那麼她派這個嬤嬤來公主府,就算是投挑報李了,畢竟靜樂的事也算是間接地幫了她一把。

靜樂身邊的乳嬤嬤與掌事嬤嬤都是當年她的母嬪挑的,忠心有餘,能力不夠,性子一個比一個軟,靜樂與她們在一起,耳濡目染,性子只會被越養越軟。

她與小兒媳幫得了靜樂這一次,卻幫不了她一輩子。

殷太后喝了口清甜的花茶,感慨地嘆了一句:“靜樂這丫頭總該自己立起來,人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