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去給太夫人請大夫。
又過了一會兒,長房、三房、四房的人聞訊而來,聚集在榮福堂裡,又是好一陣鬧騰,其他三房指責劉氏氣病了太夫人,劉氏則又哭又喊,哭訴楚令宇有多慘,說二房受了委屈。
侯府喧鬧了好一陣,直到天黑,才又恢復了平靜。
次日,太夫人親自去了一趟穆國公府,並且還帶著楚家的族長、族老們一起上門。
“侄媳婦,你聽我一句勸,你也是有孩子的,得為孩子考慮。”
“我們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麼事,可以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的。”
“你再仔細想想,楚家是絕不會讓你帶走沐哥兒的,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就算告御狀也沒用。”
“……”
族長與族老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一通,有的扮白臉,有的扮黑臉,就是想勸沈氏不要和離。
無論楚家人怎麼威逼利誘,怎麼以長輩的壓制,沈氏都面不改色,她相信楚千塵能有法子,所以也不欲多言,端茶送客。
從頭到尾,沈氏都沒提康鴻達瞧上楚雲逸的事,這種事就是楚家不嫌丟人,她還嫌惡心呢!
楚家族長、族老們也都是五六十歲的人,哪裡受過這等委屈,還是在一個婦人這裡,他們再也待不下去,一個個吹鬍子瞪眼地拂袖而去。
太夫人也只能跟他們一起走了。
出了國公府後,族長寬慰了太夫人一句:“弟媳,沐哥兒姓楚,就沒有哪個娘是可以拋下孩子的,你彆著急,這件事先拖著,慢慢地勸勸侄媳。”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族長的意思是先拖著,時間久了,沈氏自然會冷靜。
太夫人只能應諾,心裡卻是苦澀,沈氏要是再不回來,永定侯府就要吃西北風了。
太夫人訕訕地回了侯府,而沈氏再也沒有回侯府去。
楚雲沐也同樣沒再回過侯府,他一直留在宸王府裡,跟楚雲逸住一塊兒。
楚雲逸在醉過一場後,就跟沒這件事似的,性格依然與從前一樣驕傲輕狂,他每天除了練武或者去軍營操練外,就是帶著楚雲沐這小屁孩玩。
“嗖嗖!”
在雲展一聲號令下,楚雲逸和楚雲沐幾乎同時放箭,兩支箭全都射中了靶子。
兄弟倆之間相距五十步,一個是在距離靶子百步的位置射的箭,另一個則是在距離靶子五十步射靶子。
楚雲沐樂壞了,小臉紅彤彤的,興奮地轉頭對著不遠處的楚千塵炫耀道:“楚千塵,我射中了!”
相比之下,楚雲逸淡定多了,漫不經心地撥了下弓弦,那樣子彷彿在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千塵很配合地鼓掌兩下。
在楚雲沐看來,這掌聲自然是給他的。
雖然他現在比楚雲逸還差了那麼點,可是他還小啊,再過兩年,他長高了,長壯了,肯定比楚雲逸要厲害!
小屁孩得意地下巴抬得高高,尾巴簡直要翹上天了。
哼!楚雲逸懶得跟他計較。反正楚千塵肯定是指望不上小屁孩給她撐腰的,太小了。
雲展:“……”
雲展就算用腳指頭想想也猜到這兄弟倆在想啥,心道:有王爺在,還輪得到你們嗎?!
雲展做出一副肅然的表情,板著臉喊道:“繼續!”
於是,楚雲沐趕緊又面對靶子站好,抬頭挺胸,然後取箭,再搭箭、勾弦、開弓……這一系列的動作已經十分熟練,彷彿刻在了骨子裡,成了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兄弟倆再次同時放箭。
楚千塵笑眯眯地對著雲展丟下一句:“雲展,交給你了。”
王爺真會挑人,雲展帶孩子果然帶得好!
楚千塵一邊想,一邊毫不留戀地轉過了身,然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校場入口身披一件月白大氅的顧玦,燦然一笑。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一把握住了顧玦的手,道:“他走了?”
楚千塵說的“他”指的是太子顧南謹,提到他時,那雙清冷的鳳眸中寫滿了嫌棄,似在說,太子怎麼又來了!!
之前楚千塵本來是要去外書房找顧玦的,走到中途時,聽聞顧南謹來了王府,就臨時改道來了校場,想著這個時間楚雲逸與楚雲沐應該是在校場練弓射。
“嗯。”顧玦應了一聲,先替她攏了攏斗篷,才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楚千塵隨口問了一句:“今天是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