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雖然也有我個人不爽卡斯特家族,可是……他們野心的確是不小啊,尤其是你,嵐守大人,請小心為上。”
誤入陷阱被虐待不會好受,不過更多的當然就不能再說了。
17、High Heel Fuku
短時間內過了紊亂與打擊並存的幾天,直接後果就是當我在翌日下午睡醒時,發現自己頭疼得厲害,耳朵邊緣的灼燒感讓我本能地摸了摸額頭,到底還是發燒了。慶幸的是……感覺並不是很嚴重。
也許在我的黑手黨生涯中,身體素質是一個永恆的問題,我苦笑。
現在……也許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
我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後步入套房的客廳,為自己泡了杯房間自帶的泡麵,卻始終沒有推開那扇門。對於現在外界的情況,我一點都不清楚,但似乎又沒什麼不清楚的。用腦袋推斷出的答案得不到證實,卡在半路的迷茫感伴隨著疼痛感讓思緒無法前進。
之後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天空的顏色暗了下來,窗戶下庭院的路燈開始在秋季有了光暈。我抱膝在沙發上無聊地換著電視的節目,盯著彩色的畫面努力使自己的感受放空。
這個世界,原本,就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
相對地,是不是代表著我知道的太多了?
玄關傳來了插房卡的滴滴聲,走廊中帶著薰香的空氣與淡淡的菸草味一同湧進這個空間。不用去細想是誰,唯一的答案不經大腦般地呼之欲出。
來者似是在看到我之後頓了一下,之後便關門走進來,拉過一把椅子,胳膊撐在椅背上:“喲,我的首領,請問您折騰夠了嗎?”
言語中的諷刺與不滿顯而易見。
我轉頭正視他。
暖色的髮絲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偏粉的光,隔著鏡片的眼睛半眯著,卻有了一點掩飾不住的厭惡感。
“真是可悲啊……你認為值得嗎,馥?”
我把埃德蒙君的那兩個問題重新問了一遍自己,折騰夠了嗎?值得嗎?就只是我自己的那點兒事、那些亂七八槽的感情。
……
“對不起,我處理得不是很好。”我扯了扯嘴角,用手指卷著縷頭髮,語氣也不太像是在認錯。
“嘛~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他坐到拉過的那把椅子上,腰間的劍與地板磕出了細微的響聲,“畢竟和我們還不一樣,是你曾經的家族吧……這也是你曾經的時代。”
其實並不是這個關係。我清楚的確就是我的錯,我有能力擺清自己現在的位置的,只是……
以後便沒有“只是”了。
短暫的沉默。
我想,興許我不來參加這個例會會好些。
“今晚正式再次開會……”抽出一支菸,對面的暖發男子把話說得不緊不慢,“我看我們還是暫時缺席一下吧。”
“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所……”本能地,我開口反駁。
卻被打斷,他說:“就算勉強撐得過一晚,誰又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女人的身體還真是柔弱……唔、你的這個靶子還需繼續扛著啊……”
誰又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這話沒錯。
“幫我整理一下現在外界的情況,明早出席之前我要知道這個世界已經進行到哪裡了,埃德蒙君。”
下達完最後一個作為首領的命令,我便接著回了臥室。無論怎樣,明早都要達到最佳狀態,來迎接什麼我並不能確定,唯一知道的,就是不會是什麼好事。我有這種預感,一如多年前一樣。
+
由於昨天警方對於海德命的案調查的退出,那幾個大家族決定昨晚重開會議,並且在最短時間內結束,避免節外生枝。
我站在落地鏡前打好領帶,蹲在拉桿箱前挑著今天的皮鞋。
昨晚的內容無非就是地盤的重新劃分以及少量的股票問題。國際金融局勢的動盪似乎給予了某些人一個吞併其他家族的好機會。而礦石原料的上漲對義大利這個缺乏礦產資源的國家來說也是個衝擊吧,地中海式的本土農耕莊園看起來需要一點改革。
踏著較為沉穩與有力的粗高跟,我走到電梯前按下了按鈕。一塵不染的不鏽鋼門讓身後的景色一覽無餘。
在會議上,除此以外的事務……以彭格列家族為首的核心集團隻字未提。——以上都是正式的內容。
電梯下降的嗡嗡聲傳入耳中,輕微的失重感讓我有少許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