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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喂,你剛剛是在問老子在懷疑什麼嗎?”他上前一步,我急忙跟著後退。

感到有什麼壓在胸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為什麼……會有這種壓迫感?

以前明明從未有過的……

為了維持生命般而努力喘著氣。此時我倒希望背後會出現一棵樹擋住我的去路,好讓自己顯得不這麼弱勢。可事實卻是我身後目前走過的地方全部都是平坦的草地。

獄寺眯了眯眼睛,看起來終究還是不耐煩了。在我躲開之前扯過了我的手腕,我被拽得差點摔倒卻只能被迫向前幾步,把距離拉得很近。

我敢說我現在的呼吸一定很躁,連我自己都能聽到聲音粗的不行。

之後,那句話讓我徹底喪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懷疑什麼?夜之守護者嗎?”

依舊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充滿了魅惑,我的大腦只剩下大片的空白。

那隻手放開了我的手腕,卻轉而掐住了我的下巴,用力到足以讓我感到明顯的疼痛,他強迫我與他對視。

那神情的意思顯而易見,風暴之前再不過的平靜。

不愧是彭格列十代目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左右手。

——現在我是不是該借用伽馬當年的那句話來評價?

“你……”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我想要這樣問,可吐出了第一個音節望著那張臉卻再也說不下去。

唔。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覆上了我的唇,剛想反抗便放棄了這種想法……只因這感覺太熟悉了——

我閉上了雙眼。

——熟悉到宛若久別後的重逢。

是風暴啊……是襲捲一切的風暴。是夜色再怎樣也掩蓋不了的極致之物。是隨時都可以從身邊吹過、也隨時都可以捲起千重怒濤的狂嵐啊。

我怎麼會一直都忽略了這一點?

我知道,我對自己已經說了那麼多遍要放下要斷開,結果還是做不到。是因為曾經的太深?還是隱約還在希冀著黑手黨的愛情?

也許已經不再是愛情了。

結束之後,臉旁他的髮絲像以前一樣扎著我的側臉,我一直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滿嘴自己的唇彩味道只讓問題越來越偏離軌道。

——怎麼會搞成這樣?

我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不是對待情人的態度、也不是對待仇敵的態度,更不是對待別的家族首領的態度、不是對待同盟家族的態度。準確地來說,這不該是他獄寺隼人對待任何一段正常關係的態度。

所以說我們……怎麼會搞成這樣?

我知道自己的情感在顫抖,卻分不清是嘴唇還是心臟。

“死女人……”他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我卻沒來由地輕嘆了一口氣。

獄寺重新站直扶正我的肩膀,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微皺的眉間帶有些許認真,似乎在仿照我之前的語氣,他把話也說得很慢:“女人,化妝品味太濃了。”

霎時,這場面與另一個世界的某個片段相重合——儘管語氣不大相同。

但我卻懂了,從五年前的那個傍晚的那句“女人、你還是把頭髮散下來,好看一點”開始,他就一直這樣在暗示著什麼。然而我卻總是因為這兩個世界的相似而煩躁不堪。直到五年後今日的這個傍晚——我抬頭看到西邊的那抹餘暉終於落下,黑夜已然降臨——我終於明白了。

“一直這樣試探,你是真的寂寞了……還是想證實什麼?”得出那個答案後,我反而因為有什麼空掉了而變得平靜麻木,我不清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但,“獄寺君,夜之守護者什麼的……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講些什麼。嗯、沒錯,我全部忘掉了。”

國中時代那次打架接觸所帶來的灼痛感……我不清楚讓他看到了多少我的記憶,但對於這個世界的他而言,也僅僅是看到了瞭解到了知道了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再無其他,這個世界的獄寺隼人,永遠也不會成為那個世界的那一位。因為是兩個人,兩個既是同一人的兩個人。

現在就是最好的例證,我能看出聽到我的話後,他的神色變了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腦中的想法。如果是在那個世界……我絕對會輕而易舉地猜出吧……

“我困了,先回去睡了。”我掙脫開他的雙手,向那棟建築走去,突然間又覺得怎樣也不妥,又補充道,“我對於自己的無禮向彭格列道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