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好膽,放手,快放手,要造反麼,還不放開本官!”
薩穆哈正擺著官威呢,哪料得到一眾王府親衛們說動手便動手,待得反應過來之際,已是被數名大漢給架了起來,心頓時便慌了,又羞又怒地疾呼了起來。
“哎呀,不好,薩大人臉色不對,怕是病得不輕,快,還愣住作甚,還不趕緊把薩大人扶將進去,三兒,你拿了本貝子的名碟,快去請太醫來,快去!”
薩穆哈這麼一嚷嚷,院子裡各處的師爺、文書之類的可就全都跑了出來,一眾王府親衛們立馬有些個吃不住勁了,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接續才是,可弘晴卻是不管那麼許多,作出一派驚訝狀地連番下令道。
“喳!”
弘晴這麼一下令,眾王府親衛們都被逗得快憋不住了,也就只能是藉著應諾的當口,將笑意轉化了開去,應答之聲自也就格外的響亮。
“放肆,本官沒病,放手,都給本官放手!”
一眾王府親衛們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個個都有一身的本事,可憐薩穆哈就一年過六旬的老頭兒,哪能掙得脫王府親衛們的鉗制,愣是被架回了辦公室,又被強摁在了太師椅上,直氣得眼冒金星不已,口角哆嗦地罵將開來。
“哎呀呀,薩大人,病了就彆強撐了,諱疾忌醫可是要不得的,皇瑪法常說,身子骨乃是辦事的本錢,這本錢要是沒了,那一切可就都休了,薩大人可得千萬小心才是。”
被薩穆哈連著刁難了兩把,弘晴哪有不緊著撈回來的道理,這會兒逮著了機會,自然是要給薩穆哈一點顏色瞧瞧,哪管薩穆哈都已是面色黑如鍋底,弘晴只是一味裝出關切無比狀地埋汰著薩穆哈,甚至連康熙老爺子的聖訓都搬了出來,當真弄得薩穆哈哭笑不得。
“小王爺,且讓他們放手,本官真的沒事。”
薩穆哈好歹是四十年的宦海老鳥,到了這會兒,又怎會不知弘晴這是在藉故整他,偏生弘晴還站在理上,薩穆哈就算是再怒,卻也發作不得,無奈之下,只好長出了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意,儘自溫和地開了口。
“沒事?真的沒事,不會罷?”
捉弄了薩穆哈一番之後,弘晴心中的惡氣已是消了不少,但並沒打算就這麼讓薩穆哈輕易過了關去,這便裝出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瞪圓了眼,滿臉難以置信狀地訝異道。
“小王爺,本官是真的沒病。”
薩穆哈儘自又氣又急,可總這麼被一群大漢摁著也著實是太難堪了些,再要是真來了太醫,一查之下,那裝病的事兒可就真要鬧大發了去了,要zhidào弘晴來工部可是奉旨而來的,薩穆哈裝病不見,那就有著抗旨不遵之嫌,一旦被言官給參了,就算不死也得脫上層皮的,這等人在屋簷下的情形一出,又哪容得薩穆哈強硬到底的。
“沒病就好,沒病就好啊,嗯?不對,先前都水清吏司主事蕭前可是明言了大人病重一事,莫非其中別有蹊蹺?嘿,好一個蕭前,竟敢虛言哄騙本貝子,來啊,去,將那渾球給本貝子捆了來!”
左右佔著理,要鬧自然要往大里鬧了去,弘晴這會兒可沒打算含糊了事,先是作出一副如獲重釋的樣子,拍了拍胸口,旋即卻又變了臉,面色鐵青地便咆哮了起來。
“小王爺息怒,小王爺息怒,箇中別有誤會,是誤會了,呵呵,本官先前一時頭暈,這才會交待蕭大人閉門謝客的,如今已是大好了,區區小事,就不必計較那麼許多了罷,還請小王爺給本官一個薄面可好?”
明明是被弘晴狠狠地捉弄了一場,可到了末了,卻還得低三下四地討著饒,這等憋屈著實是有夠受的,奈何把柄被拿之際,薩穆哈也真就沒膽子再這麼整將下去,也就只能是苦笑著出面圓謊了一回。
你個老小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嘿,不玩也成,拿好處來!
氣雖解,可賬目卻得從頭算,弘晴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這會兒當然要雁過拔毛了的,也不急著開口說話,只是皺著眉頭,似乎很是為難狀地打量著薩穆哈。
“啊,小王爺,您今日來我工部報到,本官有失遠迎,實是失禮了,今晚本官做東,到聚仙樓為小王爺接風,當不醉無歸!”
薩穆哈好歹也是官場裡打滾了多年的人了,只一看弘晴那架勢,便知光說些輕巧話,怕是難以過得此關,這便打了個哈哈,提出了和解的辦法。
“聚仙樓?唔……”
弘晴對吃喝雖是很講究,不過麼,自家有的是錢,也不缺這麼一頓賠罪酒的,哪kěn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