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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兩岸統一,這有生是誰的有生?”“對你重要的事情,對對方也一樣重要,既然知道這種想要而不可得的痛苦,又為什麼要把這種痛苦加諸在對方身上?”

我只知道在我生活、工作、吃飯、睡覺的當下,所有的政治都是虛幻,在生活中,我只需要跟我身邊的人相處好與融洽,而這個前提是,我們至少要知道因為生活經驗值的不同,我們彼此是有著完全不同的想法與感覺。我經常舉一個例子,當我們看到老外彼此見面會在大庭廣眾下擁抱甚或親吻,我們不以為怪,因為我們知道這就是老外的“生活習慣”,那麼兩岸的人們因為語言、外型的相同,是否我們就會不小心的忽略了彼此生活習慣的不同,甚至對彼此不經意的“霸道”?

如果說,這麼多年的遊歷與觀察要有那麼一點點意義,我想,如果因著本書能讓兩岸的人們有意識的“知道”彼此有所不同,那已經是讓我欣喜若狂了,至於瞭解、甚至感同身受,就留給老天爺因著緣分而各自有所體悟了。

在這漫長的大陸旅途中,跌跌撞撞多年,我,雖是獨自行走,但我仍是“得道多助”,感謝許許多多的兩岸朋友們。北京市臺辦孫宇女士,真誠熱情的姊妹情誼;郭成炎先生的多年相伴與情感的支援;劉丹小姐的跨兩岸、跨年齡的友誼,還有許許多多族繁不及備載的網友支援。

我由衷感激鄒明先生在鳳凰網共事期間,無私地給予我舞臺,並因著他的“伯樂”精神我有了重生的機會,雖然我並非千里馬。也因為他不懈的毅力與堅持,本書才得以完成。我真摯的感謝這位在我生命中極其重要的領導、朋友與哥哥,是他給予我在2008年起,一個不同的人生。

最後我要感謝賈默如女士,我的姥姥,沒有姥姥的北平故事、北平話,乃至許許多多的北平生活習慣,我不會如此好奇渴望地想要到這片神州大陸一探究竟。我因為姥姥而驕傲的想象著我是前世格格重回北平胡同,因而有了衚衕臺妹這個筆名的發想。

我感謝宮維欽先生與任麗文女士,我的父親母親,這些年來我獨自在大陸闖蕩,他們心裡有著無限的擔憂與想念,古人說父母在不遠游,按此標準我極為不孝,身為女兒的我似乎少在他們跟前盡孝,替他們分憂解勞,反倒增加他們不少煩心。但因著他們對我的身教言教,讓我有這份勇氣與涵養,得以在面對無情風雨時,仍能堅持地走下去。我無力給予我的爸媽奢華的享受,謹以此書獻給他們,我只想告訴他們,或許我能夠感受他們的情感與哀傷,然若孝道有另一種表達方式,我想或許“貼心”亦能表達我對他們深刻的愛。

我也想告訴許多許多朋友們,一個人能夠篤定地告訴別人自己有家鄉,而家鄉在哪裡,這種義無反顧、義正辭嚴其實是一種在我眼裡非常珍貴的幸福。而我最大的收穫是,因著種種自己親歷的痛苦與快樂,我知道,對別人的喜怒哀樂心存謙卑,才能使得自己的心胸平和與寬容。

而我什麼都不曾擁有,只是經歷著……

宮鈴

2010年8月30日

從小到大的“北京夢”(1)

【2007年,一位在北京已經七年的大哥如此跟我說:外省人既不是臺灣人也不是大陸人,我們是第三種人。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有種發自內心的淒涼卻又無法不認同。在臺灣,外省人是“不得已”的移民;在大陸,外省人被臺灣人這個概念所概括。然而外省族群的家鄉懷想由於兩岸的分隔只存在於一個虛無的空間裡,交流之後,這個族群遊蕩在兩岸之間找尋那個早已消失的過往,前半段在大陸、後半段在臺灣,就這樣飄移著無法落地。】

對於臺灣人到大陸工作、發展,大概首選就是上海,其次就是廣州那一帶。北方城市對於臺灣人而言還是比較陌生的。不過我不一樣,而是從小就對北京這個城市充滿了嚮往。

在臺灣,我這樣的人被稱為“外省人”,概念上跟“北漂”有些類似。我的爸爸是安徽人,媽媽是北平人。1949年我父親14歲,據他自己說,上學途中跟一位同學看到坦克車很威風,就這樣加入了國民黨軍隊,後來從上海輾轉去了臺灣。

這段過程寫在紙上只有短短几句話,不過,父親也曾淡淡地說過,“在上海的夜晚,可以聽到遠處傳來的槍炮聲,到處都擠滿了人”。我不禁想象,我14歲時連自己一個人去飯館吃飯都很害羞,而父親在他14歲時,便和一大堆不認識的人擠在一起,時刻還有槍炮威脅,那種心情究竟是怎樣的?

我也未敢追問,生怕觸動父親心底那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