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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味著任何事情,蘇青弦還是對於沈言的「潔身自愛」感到高興,當然其中免不了幾分私心。

偶爾肖遠峰也會參與,掌握著上善基金的他是大忙人,又不像蘇青弦那樣有重要的人「押」在啟明星,所以露面的機會反而比大老闆蘇青弦要少。

某一回蘇青弦去了外地,肖遠峰到啟明星處理些事務,肖、沈、方三人會同啟明星的另一個副總聊得興起,晚上又商量著一起去喝茶。地方是望湖邊一處幽靜茶舍,那裡一向以能看到一彎明月倒映在碧泓湖水之中而聞名。訂位置的時間是有些晚了,沒訂到最好的包廂,不過總算也能看到湖邊的綠蔭,雖說夜深了看著並不清楚,好歹也算是回事。

到九點多時啟明星的那位副總就推稱有事先走了。方儒成喝的茶水最多,因此跑廁所的次數也為最,一次方儒成缺席時,茶舍的侍應小姐進來倒茶,那手裡提著的是個碧青碧青的仿冰裂龍泉窯的小茶壺。沈言見到這茶壺,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段謊言,不由得心中後悔。

這樣想著,臉色都有些難看,肖遠峰是個精明的人,立刻就看出了身邊人的不對勁,小咳了一下,沈言的視線這才收回來望向他。

「老方也真是的,大概是腎虧了。」肖遠峰微笑,雖然心裡有幾分好奇,不過自然不會冒冒失失問出來。

沈言卻突然把話題轉了向:「蘇青弦他好像很喜歡古董啊。」

肖遠峰點了點頭,他知道沈言和蘇青弦最近的關係很親近,像沈言這樣直呼蘇青弦名字的也算少見。私底下他也琢磨過怎麼這倆人的關係就這麼突飛猛進的,不過自然是啥也沒想出來。肖遠峰只能猜想沈言腦子裡有什麼讓蘇青弦感興趣的金點子,但是觀察了很久也沒有頭緒。

然而,老大總是對的。如果發現老大不對,請參看上一句話——這乃是蘇氏的一道金科玉律。

沈言必有什麼過人之處——肖遠峰這樣想著,回答了沈言的話:「是啊,他是喜歡的。」

「那我看他的辦公室或者家裡也沒有多少收藏品啊。除了家居或者辦公必備的東西,就沒啥擺設。所謂的收藏家不是都有自己的珍品麼?」

「他是喜歡觀賞收藏品,事實上老大他對這方面還蠻有研究的。我記得剛上大學時他好奇去學過一些東西,什麼陶瓷考據、古錢考據、書畫考據的,好像還挺得當時的教授誇獎,說他有慧根。不過老大的本質是個商人,對於這行始終只是個興趣,很快就荒廢了。」

「啊?」沈言微皺起了眉,「所以他也沒做過什麼古董投資?我以為他會對這行感興趣。」

「他對這行似乎完全沒興趣,也沒有收藏癖。不過即使如此,我記得老大對於陶瓷器皿很有研究。」談到這裡時,肖遠峰的興趣上來了,「你該知道H市的古瓷器及研究很有名吧?市博物館的藏品是全國之最,十多年前我們市附近有發現過一批宋朝官窯汝窯的瓶瓶罐罐,當時的鑑定團成員中間就有老大以前的古陶瓷導師。那位老先生帶了幾個弟子替政府幫忙,其中就有我們這位蘇老大。」

沈言的臉發青了。肖遠峰閉上了嘴,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知道自己大概說錯了話,這回現實逼得他不得不關心一下沈言的近況:「你沒事吧?」

「沒事,茶喝得太多了,有點肚子疼。」沈言有點失魂落魄,「他這麼厲害啊……」說話聲音都弱了幾分。

「嗯。」肖遠峰趕緊喝了幾口茶,正努力想自己說錯了什麼時,方儒成終於從廁所第N次歸來:「怎麼了你們倆?怎麼突然間冷場了啊?」

「我有點不舒服,我先告辭了,你們兩位慢聊。」沈言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不顧肖遠峰的欲言又止和方儒成的莫名其妙,起身離去。

即使已經瞥見了早春的影子,夜風的溫度還是涼得很。沈言背上有點發寒,但他卻知道,並不完全是因為那些寒風。

所以……關於那個粉青瓷瓶的事情,蘇青弦只怕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是個贗品吧?

沈言在茶館門口站了許久,好幾輛夜間載客的計程車都上來招徠,見他傻傻站著,又悻悻地開走。直被風吹了好幾分鐘,等到茶館門口的侍應生上來詢問,沈言才終於省悟過來慢步離開。

走了一會兒,那夜風吹得沈言的鼻尖發涼,他終於有些冷靜了。

初聽得肖遠峰那一番話,他第一個反應是:蘇青弦知道了麼?然後頭腦間轟得就像被炸了似的。一時間惶恐、害怕、猶豫、後悔等等情緒湧上心頭。正是因此,才倉倉皇皇的逃離了那間封閉的茶室。

等到在夜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