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電話中恐嚇自己……
所長表示,沒說的,馬上讓他走。
這是1993年6月底,由香山派出所出面,嚴正警告羅不得拖延,必須立刻搬走。懾於專政機關的威力,這人才怏怏地搬離。
母親給他的最後一封信是:
小羅同志:
你7月21日能搬出很好。沒搬完東西延長一天,沒關係,何必致歉!
有兩件事,你必須給予答覆:
一、你們在我的東牆外建的臨時棚屋,我曾問你,是你們自己拆,還是由我們拆?你迄未回答。不久我將要把院牆加高,你的棚屋必須拆掉,才能施工,請你決定後答覆我。
二、文革中,我曾把日記中撕下一部分。在你這次退還我的信件和材料中未見到。記得當年這些日記是請你給我儲存的,想你不會忘記此事,你留它無用,請退還我!
祝健康
楊沫
然而這撕下的日記,秘書始終沒有歸還。和北京植物園籤的住房協議以及線裝書等也沒歸還。
母親在7月22日日記中說:小羅搬走,去一大病。
母親與小羅的長達30年交往就此一刀兩斷,至死再無任何聯絡。
秘書搬走之後,香山清靜了。
從此,家裡四分五裂的局面也宣告結束。母親身上的正氣壓倒了邪氣。她離佞者遠了,離自己的孩子近了。
這其中,李叔叔功不可沒。
李叔叔極其疼愛自己的三個孩子,對家庭有責任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他全家人彼此相依為命,互相牽掛,互相提攜,頻繁走動,家庭關係特別融洽。李叔叔沒有父道尊嚴,與孩子平等交往。為辦孩子的事可以犧牲自己的時間和嗜好,四處奔走。他喜歡為孩子掌勺做飯,喜歡幫助孩子幹些家務。一個高階知識分子能這樣的重親情,俯首甘為孺子牛,令人起敬。他對原來的久病臥床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