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後,又為明清大姐拔刀相助。
這個時候,距離她的生命終點還有兩年零7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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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為雄縣農民王漢秋鳴冤(1)
王漢秋是河北雄縣昝崗鄉東河崗村的一位農民。
他的父親靠賣麻繩,掙了一些錢,置了些地。父親死後,他繼承了這些地,也就成了一個小地主。可他花錢大手大腳,從不把心思放在發家致富上。用媳婦的話講,他一當家後,日子就沒的過了。
他好交朋友,仗義疏財。看見村裡有人沒糧食吃,就主動把自己糧食送去。他對長工寬厚仁義,曾把一支鳥槍送給長工。長工的孫子到現在還喃喃不休地說這件事。
他是獨子,念過私塾,看了不少書,特別喜歡讀魯迅的作品,並深受其影響。
1939年10月,霸縣抗日民主政府舉辦了抗日積極分子訓練班,從各區、村選拔一批優秀分子進行培訓。王漢秋及女兒王以雲都參加了,並認識了當時的霸縣縣長馬建民。從此以後,王漢秋父女倆積極參加抗日活動,他的家成了堡壘戶。馬建民楊沫夫婦來東河崗村時,經常住在他家。
王漢秋響應抗日民主政府號召當上了小學老師,教兒童團的孩子們抗日道理。那時,離村2裡地的昝崗就駐有日本鬼子和偽軍,幹這個工作要冒很大危險。
後來王漢秋成為了八路軍聯絡員,經常為我黨幹部傳送情報。他多次掏空窩瓜,將檔案藏在裡面,把情報送到宮崗。他還給路過此地的幹部們畫地圖,標明敵人崗樓的位置,介紹同志們如何透過敵人的封鎖圈。
除了掩護我父母外,雄縣的張田縣長和陳瑞科長以及區婦救會主任李子奇等等也都經常在他家居住,受到了很好的保護。
1943年王漢秋看見本村農民生活困苦,就把自己的大部分土地無償貢獻出來,交村公所統一分配給無地少地的農民。當個別人對他這麼做的動機有所懷疑時,他一時憤激,把自己的左手小指剁下兩節兒,寫了血書“致函馬建民”,面送給父親。慷慨陳詞,表明了自己堅決抗日,堅決擁護共產黨的決心。
他是在自家用小片鎬砍下的手指頭。當他送到父親住處時,母親也在現場,親眼目睹了這麼一封血淋淋的信和血淋淋的手指頭,內心為之一震。
父親把這封血書和手指頭儲存了好幾年,捨不得扔。曾多次對人說:我一看這個就很難受,王漢秋是個抗日愛國的好典型,真心跟共產黨走的開明人士。
1945年抗戰勝利,父母趕赴新的工作崗位,這以後即與王漢秋失去了聯絡。
1984年已離休的父親準備寫回憶錄,就給雄縣昝崗公社寫了一封信,打聽王漢秋的情況,沒有迴音。父親不甘心,又寫了一封,還是沒有迴音。父親感到蹊蹺,雖然已過去39年,王漢秋本人可能不在世,但他的孩子還應該在呀!父親又寫了第三封信。
河北省雄縣昝崗鄉東河崗村 村級幹部負責同志:
你們好!
我叫馬建民,又叫程業,抗戰時期在你們那裡工作過。先作政權工作,後來負責分割槽抗聯工作,除經常和你們村幹部聯絡外,也經常和王漢秋同志聯絡。我們當時吸收王漢秋同志參加反攻建國同盟會。他表現不錯。記得他有兒有女,可是忘記了他們的姓名。現在組織上號召寫回憶錄,我想打聽一下,他兒女的姓名和地址,麻煩你們來信告訴一下。我解放後一直在北京工作,目前已離休,估計王漢秋同志可能不在了,只好打聽打聽他兒女。
附上郵票八分,請費心回信吧。
祝你們安好。
我住北京柳蔭街29號
馬建民
1985.
這第三封信寄到了大隊,有人偷偷轉給了王以雲。她立即帶著女兒前往北京,向父親詳細敘述了這些年的遭遇:
我爹1960年死在監獄裡啦!
雖然他抗戰勝利前就把土地全獻了出來,可1947年土改時還鬥爭他,說他是地主。他想不通,對幹部們說,我不能算地主。你們這樣對待我,不符合共產黨的政策。
村幹部硬說他貢獻土地是“畏罪交公”。
他不服氣,據理力爭,村幹部嫌他不老實,給他吊在樹上打。村裡就兩戶地主,但土改時主要打我爹,因為他嘴硬,不承認自己是地主。天天鬥,不讓洗臉,寒磣他,還拿磚頭砸,給他腿上的迎面骨砸了個窟窿。不止打他,還打我娘,說她是地主婆。見她是小腳,就叫她踩小磚。
後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