諄髂芰Γ��η看蟮�127毫米艦炮和610毫米魚雷成為這一時期多級英國驅逐艦的標準配置。
鑑於驅逐艦的航程相對較短,在亞速爾西北海域,金艦隊的所有驅逐艦都接受了一次海上燃油補給,而現在續航力較短的驅逐艦燃料再次告罄,多數輕巡洋艦的燃油也接近警戒點,考慮到後續作戰的需要,重巡洋艦乃至戰列巡洋艦“安森”號也都有必要補充燃油——艦隊長途作戰,充足的燃料必不可少,彈藥、淡水、食品亦不可或缺,只是亞速爾前線的美英軍隊本來就陷入了供給不濟的困境,騰出萬噸燃油已相當不容易,其餘各項均無法提供保障,金艦隊如今已是背水一戰,若在接下來的作戰行動中遭遇挫敗,不但他這支艦隊,所有駐守亞速爾群島的美英軍隊都會被推到萬劫不復的絕地!
作為此次作戰行動的策劃者和指揮著,現年55歲的金當然清楚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麼沉重,從艦隊駛離集結地開始,他便一直沉默寡言,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三個鐘頭,閒暇時要麼呆在作戰指揮室反覆演算資料,要麼窩在住艙裡不斷查閱情報資料,對於有關敵人動向的電報,他讓副官收攏一疊以便隨時翻看。儘管在美國海軍界的名聲不太好,重壓之下情緒又顯得非常壓抑,金在航程中卻是一反常態,居然沒有出言苛責過身邊的任何一名軍官。
海上補給進行中,從兩艘美英航空母艦上起飛的戰鬥機持續在周邊海域警戒,這個位置已經遠遠超出了聖米格爾和聖瑪利亞兩島的陸基雷達探測範圍,除非有搭載艦載雷達的同盟國戰艦駛近,他們在這裡應是較為安全的。按照金的計劃,艦隊完成補給後將深入東大西洋,在敵人意料不到的位置發動襲擊,先以航母艦載機群削弱同盟國的護航力量,再以兩艘主力戰艦的高速衝擊瓦解他們的防守,儘可能多的擊沉那些滿載兵員和物資的運輸船隻。
“將軍,半小時前接收到敵方代理旗艦‘漢諾威’的密碼電報,他要求兩支分遣艦隊合力掩護運輸船隊從弗洛裡斯島返航聖米格爾島。從無線電測向的結果來看,‘漢諾威’號仍在特塞爾島西北方海域。”
旗艦“約克城”號的作戰指揮室裡,身穿美軍制服的參謀軍官向金報告新破譯的敵方電碼,話中所謂的“他”,便是指敵方艦隊指揮官,那位威鎮寰宇的“霍亨索倫天才”。
金沉吟道:“過去12個小時,我們截獲了從它發出的5封電報,並且成功破譯了其中4封。”
這名資歷尚淺的參謀官還以為對方是在稱讚通訊情報部門的成效,連忙應聲說:“是的,將軍,我們的報務員和技術員竭盡全力,一刻不敢鬆懈,就是想為這場戰鬥多做一些貢獻。”
“但你們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金托腮反問。
“蹊蹺?”參謀軍官不明所以,而就在這時,增援艦隊的兩位副指揮官——英國海軍少將詹姆斯…薩默維爾和美國海軍理查德…喬森上校從外面的觀測臺邊聊邊走進艦橋,參謀軍官旋即向他們報告了最新截獲的敵方電碼。
“剛才似乎聽到金將軍在說事有蹊蹺?”耳尖的薩默維爾問道。
儘管以往跟眼前這位英國海軍少將鮮有交集,從籌措安排這次作戰行動的具體事務至今,兩人共事也才半個多月,金仍對薩默維爾在無線電方面的專業素質大加讚賞,兩人惺惺相惜,交流溝通起來自然不像其他人那樣相互揣摩、各自提防。
“從以往的作戰經歷來看,我們的對手有著非常好的耐性,善於利用無線電靜默隱蔽行蹤,現在明顯是故意讓我們以為他的主力艦隊還在原地,這樣的策略未免太蹩腳了。”金坦然道出自己的疑慮。
“這確實是一種可能。”薩默維爾揣測說,“另一種可能是他對我們一連串的攻擊行動做出了某種判斷,所以需要連續調整部署,以便應付我們後面可能採取的攻擊行動。”
“應付?”金搖搖頭,“我覺得這個詞太過高估了我們自己,看低了那位百年難得一遇的軍事天才。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見金一臉嚴肅,較他小4歲的薩默維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您是說,他已經完全識破了我們的計劃?”
“這可能麼?”旁邊的喬森上校一臉難以置信。對他來說,金設計的作戰計劃是個有悖許多常規作戰理論,大膽、複雜而又令人稱奇的作品,普通人看著方案理解路線還要費不少功夫,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識破呢?
“從日德蘭到亞速爾,有個人從未輸掉任何一場他所指揮的海戰,這可能麼?”金的反問讓喬森上校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