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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部分

“您可以這麼理解它的作用!除非情勢所迫或者有特殊的作戰目的,一支成建制空降的傘兵部隊,不會在孤軍深入的情況下進行大範圍機動作戰!”布萊德利一邊說著,一邊主動拎起放在一邊的銀質咖啡壺,替對方倒了一杯子熱咖啡。

若是以常規的空降部隊突擊守軍陣線縱深,僅靠傘兵手中的火箭筒是不足以在相對開闊的地帶阻擋戰車叢集式攻擊的!

“喔!炮擊停止了!接下來就該是地面部隊進攻了!”不遠處,一名英格蘭陸軍上校神采飛揚地說道。

布萊德利看了看自己的手錶:“40分鐘壓制炮擊已經完成。”

眾人重新回到觀察口,各自舉起手中的望遠鏡。瀰漫埃爾斯登的煙塵正慢慢散去,按照計劃,萬餘名聯軍官兵將在兩百多輛戰車、突擊炮和自行臼炮的支援下發動進攻,除了常規武器之外,這些士兵還配備了火焰噴射器、爆破筒、炸藥包等等攻堅利器。

當聯軍戰車縱隊隆隆地碾過英格蘭與蘇格蘭的邊界鐵絲網時,偌大的埃爾斯登要塞死一般的沉寂。兩架藍白色塗裝的he…90式偵察戰鬥機低空掠過,這一次,它們竟沒有遭到防空火力的反擊。

耗費巨資打造的超級要塞,就這樣被拔除了?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太平洋風雲(1)

一艘自由輪滿載著睡意蒙眈、宿醒初醒的水兵,橫靠上美**艦“諾思安普敦號”艦舷時發出噹噹的聲響,有一位矮胖的上校穿著一身雪白制服,一個箭步跳出來,跨上舷梯。那艘重型巡洋艦系在一個浮筒上,在珍珠港內,隨著港外湧進的漲潮漂動著,灰色的艦身和大炮被初升的太陽蒙上一層粉紅色。當自由輪噗噗噗地向停泊在西海灣中那些驅逐艦駛去時,上校從陡直的舷梯爬到艦上,對軍旗和軍官敬禮。

“我請求准許登艦。”

“同意,長官。”

“我叫維克多。亨利。”

值班軍官的眼睛睜圓了。穿著漿得筆挺的。釘著鍍金鈕釦的白軍服,戴著白手套,腋下夾著長望遠鏡,這位滿臉朝氣的海軍少尉已經夠直挺挺的了,可他如今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哦,是,長官。我這就去通知希克曼上校,長官傳令兵!”

“先不用打攪他。他不知道我來,我先到甲板上走走。”

“長官,我知道他醒著呢。”

“那好吧。”

亨利順著前甲板向前走去,那裡已經有穿粗藍布工作服的作業隊在走動了,他們正忙著躲閃光腳的甲板水兵沖洗甲板時水龍帶裡噴出來的水。腳底下鐵甲板踩上去很舒服。海港裡的和風帶有刺鼻的氣味,聞起來也很舒服。這正是帕格。亨利熟悉的世界,由龐大的戰艦、強有力的機械裝置、活躍的青年水兵、重炮和大海所組成的井井有條的世界。長期在外遊歷之後,他終於回家來了。但他一看到艦首右舷外面的悲慘景象,興致就淡下去了。海港水面上浮著一層黑黑的油,凸出在水面上的是翻了身的“猶他號”戰列艦的有條紋的紅色船底,就憑這令人厭惡的象徵,表明了整個太平洋艦隊的奇恥大辱。在這片被炸成一片廢墟的戰列艦停泊區中,美國戰列艦“加利福尼亞號”擱淺在帕格望不見的海底淤泥裡,這原是他到夏威夷來要統率的戰艦,如今水已淹到大炮那裡,在遭到這場災難的十天之後還在冒煙。

“諾思安普敦號”當然不能和“加利福尼亞號”相比。它是一艘按條約規定造成的巡洋艦,長度跟“加利福尼亞號”差不多,達六百英尺,但寬度只有它的一半,噸位只及它的四分之一,主炮較小,艦身較薄,對魚雷的抵抗力要差得多。可是,亨利海軍上校在岸上長期工作之後,這艘戰艦在他看來卻顯得很大。他站在飄揚著的藍色艦首旗和錨鏈近旁,回頭望著炮塔、三腳桅杆和一重重凸出在陽光中的橋樓,簡直有點信不過他自己。這條戰艦比起他最後當過艦長的那艘驅逐艦來,不知要大多少倍。當戰列艦的艦長一直是他的夢想;但接到“加利福尼亞號”的委任總不象是十分真實的,而到頭來,還是被一場災難從他手中攫走了。他曾經在重型巡洋艦上服役過,但是當艦長畢竟是另一回事。

矮胖的舷梯傳令兵看上去不過十三歲左右,他快步前來敬了個禮。總的說來,這夥水兵都顯得特別年輕。有兩個年輕人神氣活現地戴著海軍少校的鍍金領章,帕格乍看之下,還當他們是中尉呢。他們肯定沒象他那樣苦幹了十五年才戴上這兩道半金槓!戰爭時期給人的好處就是提升快。

“亨利上校,長官,希克曼上校向您致意,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