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團指揮部的電話線路完全中斷,無線電報時通時不通,更糟糕的是,經過持續激戰,這支德軍部隊的兵員損失和彈藥消耗都已接近極限,若不能及時增援上去,渡橋的失守恐怕只是時間問題。
為了督促進攻,德軍第6兵團指揮官馮…格爾斯將軍親臨前線,前面的團由於傷亡過重而撤下來,後面的團立即填補上去,兵團所屬的炮兵部隊也全部投入戰鬥,一些大炮不斷開火,直到炮管過熱才被迫停止射擊,縱使如此,當面的法軍部隊依然固守不退——或是無處可退。
膠著的戰況時刻牽動著雙方指揮官的心,午夜剛過,8輛“胡伯特…13”型戰車終於抵達了馬斯河東岸。在絕對路程並不漫長的道路上,它們的多數同伴已經趴了窩,有的經由駕駛人員修理又能重新投入運轉,有的必須更換零件才能繼續前進,能夠一口氣抵達目的地的,無疑都是狀況極佳、耐力持久的佼佼者。這些德軍戰車不分公母,炮塔統一裝備37毫米口徑的短管速射炮,車體正面裝配一挺改進型號的mg08,設計師的靈感顯然來源於此時尚未面世的法國雷諾ft…17,但全重達到12噸的“胡伯特…13”尺寸比法國人的輕型戰車大了一圈,並且增加了一名乘員,戰鬥分工更加精細合理。
不論名義還是實際,這些“胡伯特…13”依然是海軍裝備,駕駛人員也都是海軍官兵,沒有上級的特別授權,他們只接受海軍將領的指揮——夏樹無疑是履行這一職責的不二人選,但他不至於跑到前線去親自指揮幾輛戰車衝鋒陷陣,遂委託自己的同窗好友,德國海軍第1陸戰旅的中尉軍官埃克爾勒代行指揮權。……章節內容結束……》
第96章 以血鍊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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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8月,在投入西線戰場的一百六十多萬德國士兵當中,漢斯…弗林茨是非常普通而又具有代表性的一個。他出生在普魯士王國境內的波茨坦,父親是一名鞋匠,母親是職業家庭婦女,兩人共同養育了4子2女,生活清貧卻很踏實。受益於國家推行的強制義務教育,弗林茨和他的兄弟姐妹們沒有因為家境窮困而成為文盲。畢業之後,弗林茨跟著父親幹了幾個月的鞋匠,然後開始服義務兵役,並被分配到了“鐵17”團。在這支滿載榮譽的部隊,他的意識信仰漸漸發生了一些改變,嚴格的軍事訓練也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服役的第二年,他因為表現出色而晉升為一等兵,然後戰爭爆發了,他和同伴們義無反顧地登上軍列,由此踏上了一條前途未卜的征程。
按照陸軍總參謀部的編配,“鐵17”團歸入德國第5軍團第6兵團,部署在戰線中部的洛林地區。戰爭爆發當天,“鐵17”團作為第一梯隊越境進入盧森堡,兵不血刃地佔領了這個中歐小國,然後攻入法境,8月6日抵達希埃爾河畔,並在那裡一直待到了8月19日。擊敗法軍進攻之後,整個德國第5軍團在威廉皇儲的指揮下大舉進攻,迅速攻破了法軍在阿登山區的防線。“鐵17”團一馬當先,勢不可擋的抵進馬斯河畔。在團長賴斯上校的帶領下,步兵們不計傷亡地發動了三次衝鋒,毅然從法軍手中奪下了一座標號為l18的公路橋,接下來的激烈戰鬥依然圍繞這座橋展開。一夜苦戰,弗林茨打光了所有的彈藥,刺刀也在同法國士兵的搏鬥中折斷,他只好用一支從法軍陣亡者那裡撿來的伯赫提耶步槍繼續作戰。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周圍的槍炮聲卻是異樣的密集,時不時可以聽到法**官催促士兵們進攻的口號聲,弗林茨精疲力竭,臉上、手上的刺傷也在悄然吞噬著他體內所剩無幾的力量。
“嘿,弗林茨,波茨坦的弗林茨!”
聽到這個沙啞低沉的聲音,漸漸陷入絕望和恐懼的弗林茨,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他連忙扭過頭,看到的卻是一張蒼白虛弱、缺乏血色的臉龐。這人穿著尉官樣式的軍裝,肩寬臂粗,但佝僂著腰,像個年事已高的老者,只見他左手用力捂著胸口,樣子看起來十分不好。
“長官,您的情況還好吧?”弗林茨急切地問道,他多麼希望自己的排長身後跟著十幾二十個——至少也是好幾個士兵,但黑暗中並沒有第二個人出現。
“想要我的血流光,法國人這點本事還不夠。”少尉答道,他左右瞧了瞧,“這裡就你一個人了?”
“不,還有個只剩半條命的。”弗林茨朝一旁的角落努了努嘴,那裡靠坐著一個滿臉是血計程車兵,頭上、胳膊還有大腿都纏著繃帶,而且白色的繃帶大半已經被血浸溼。
“二等兵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