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夫向您致敬,長官!”那人說道,然後一陣吃力的咳嗽。
少尉搔了搔頭。
見此情形,弗林茨遂提出建議:“也許我們該帶著奧爾夫撤到橋頭陣地去,在那裡繼續阻擊敵人。您說呢,長官?”
少尉緩了口氣:“好吧,幾分鐘之前,我剛跟莫特薩克上尉碰了面,他現在是我們營的代理指揮官了。我們的任務是死守現有陣地——不惜一切代價!”
弗林茨知道這個命令意味著什麼,剛進入“鐵17”團的時候,他就聽老兵們說起過這個團在普魯士時代打過的最慘烈的一仗。
鐵的榮譽是用血的代價換來的!
“昨晚我還夢見自己邁著正步走在巴黎的街道上,所有人的法國人都摘帽向我們致敬,埃菲爾鐵塔上飄揚著我們的旗幟,真可惜啊……我們是沒機會看到那一幕了。”弗林茨慨然嘆道。
少尉寬慰說:“人死後會有靈魂,靈魂會在天國看著世間的一切,只要我們的軍隊打敗法國人進入巴黎,我們肯定會看到的。”
沒有了希望,弗林茨反倒不那麼失望了,他咧嘴苦笑:“但願如此。”
“噓!”少尉突然示意弗林茨噤聲,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前方,一邊將手槍的保險開啟。
弗林茨匍在沙袋上,端著步槍開始瞄準。
遠處不時地閃動炮焰和火光,藉著這微弱的光線,他們看到了幾個模糊的黑影在向這邊移動,儘管這樣環境無法確定那究竟是敵人還是自己人,但如果將目標放近了再開火,以這兩個半人的防禦力量,根本擋不住敵人的一次衝鋒。
啪……
弗林茨手中的步槍率先發出清脆的槍響,一個黑影當即倒下,緊接著,相鄰不遠的陣地上也響起了槍聲,那是另一個德軍步兵排守衛的防區。這槍聲雖然零落,卻是在告訴這裡的每一個人:你不是在孤軍奮戰。
飛快地拉動槍栓,弗林茨瞄準了下一個目標,可就在這時,前面傳來德語的呼聲:“別開火,是自己人!”
“是我們的人?”少尉剛探出頭去,一顆子彈就擦著他的腦袋飛過,驚得他連忙縮回腦袋,背靠掩體,忙不迭地划著十字。
弗林茨果斷扣動扳機,嘴裡嘀咕道:“法國人的伎倆,這些傢伙活該下地獄!”
面對德軍陣地上的零星槍彈,法國士兵繼續前進,視線中可辨認的身影不斷增加。由於伯赫提耶步槍仍是老式的三發彈倉,每射擊三次,弗林茨就將打空了的步槍丟給奧爾夫,這名受了重傷的德國步兵只有一隻手可用,但還是能夠勝任裝填子彈的任務。
儘管兩人的配合保證了射擊的持續性,但手動步槍的極限速度擺在那裡,法國人很快就推進到了陣地前沿,就在他們加快步伐開始衝鋒的時候,德軍陣地上響起了久違的機槍聲,連串的槍彈傾瀉而至,法軍士兵頓時倒下不少。
等到敵人進入手槍射程,弗林茨身旁的少尉軍官一言不發地起身射擊,魯格手槍在他手裡有節奏地跳躍著。一轉眼,端著刺刀的法國兵又少了幾個。
少尉躬身裝彈,弗林茨恰也打完了彈倉裡的子彈,陣地前的法國士兵察覺到了這個空當,嗷嗷地叫著往前衝。
眼看敵人已經到了跟前,弗林茨蹲起身舉槍射擊,撂倒了正面的一名法國兵,然後站起來躍出塹壕,照準另一名法國兵猛然出刺,對方還算機靈,用槍身格擋開了弗林茨的刺刀,兩人原地對峙片刻,立馬又有兩名法國兵端著刺刀撲了過來。鞋匠的兒子可沒有絕世武功,一對一肉搏勉強不落下風而已,他已經橫下心準備接受死亡的到來,就在這時,少尉爆發了,只見他抬手連發5槍,乾脆利落地解決了這三個法軍士兵,而德軍陣地上的那挺mg…08也及時將槍口轉向這邊,用一通連射干掉了近處的十來個法國兵。
趁著己方機槍清掃當面的法軍進攻人員,弗林茨連忙退回掩體,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和奧爾夫更換步槍,而少尉則將他的手槍塞進槍套,在地上摸了一支毛瑟1898,開啟槍栓一看,空空如也。
見少尉打算在陣亡的德軍士兵身上搜獲子彈,弗林茨將裝好了子彈的伯赫提耶步槍丟給他:“能找的都找過了,還是用這個吧!”
少尉雖然覺得法國步槍不甚合手,可眼下別無選擇,只好先將就著。弗林茨抬頭看了看情況,貓著腰爬出掩體,將剛剛被少尉擊斃的一名法國兵連同他的步槍拖了回來,往他腰際的子彈盒裡一掏,卻只有七發子彈。
“這群法國佬情況不妙啊!”弗林茨將這些子彈連同步槍一併丟給奧爾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