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個騎兵班組成,每班6人,全排28人。士兵通常攜帶一支98式騎兵短槍或一挺麥德森輕機槍,軍官和士官配發魯格08或毛瑟c96。
謹慎起見,瓦徹維卡派出兩個雙人偵察組,帶上望遠鏡,分頭迂迴到莊園的南北兩側,隔著七八百米對莊園內部的情況進行目測偵察。如果莊園裡部署有法軍戰鬥部隊,就算所有計程車兵都藏在房子裡,外面也會留下痕跡,而就算莊園裡面有法軍狙擊手,這樣的距離用步槍可不容易精確地狙殺移動目標,若是動用機槍,那說明法軍確實將它當成一個據點,而這已經超出了瓦徹維卡這支騎兵偵察排的能力範圍,問題應當由後面的大部隊來解決。
雙人偵察組出發之後,瓦徹維卡不慌不忙地掏出佩槍,仔仔細細擦拭了一番。他是魯格手槍的愛好者,佩帶的是一支海軍型的魯格08,其槍管較標準型號長50毫米,射程和威力也相應強於陸軍配發的標準型。
在瓦徹維卡眼裡,這支魯格手槍不僅是做工精緻的藝術品,更是戰場殺敵、防身自衛的可靠武器,日常保養必不可少,射擊技巧不可或缺。自從戰爭爆發以來,他夜以繼日地苦練射術,但海軍陸戰部隊遲遲未獲出戰的機會,這讓瓦徹維卡時常感到惆悵失落。如今終於得到了征戰沙場的機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展露身手,然而職責所至,從亞眠之戰打響到現在,第2海軍步兵旅的大部分連排都撈到了交戰機會,唯獨他的偵察排還一槍未發。
是劍就遲早會有出鞘的那一刻,瓦徹維卡在心裡這樣寬慰自己,此刻擦槍,他隱隱覺得追求榮譽的機會正越來越近。
“長官,他們在發訊號……莊園裡一切正常,未見敵情。”排部的勤務兵小聲提醒到。
瓦徹維卡連忙舉起望遠鏡,兩組偵察小隊皆已就位,而他們用摩托車燈發出的確實是沒有敵情的訊號。
年輕的准尉抓了抓後腦勺,戴上軍帽,大手一揮,帶著排部人員直奔莊園而去。這四人四騎大搖大擺地穿過田野,沿著一條平直的沙土路抵達了莊園正門。瓦徹維卡將摩托車停在了門前,親自叩響了大鐵門上的門環。
不多會兒,一個白髮蒼蒼的看門人出現在鐵門後面,他略顯驚訝地看著這幾個風塵僕僕的德軍騎手,然後說了幾句法語。
“這是戰爭,我們有權進入以確定這裡沒有藏匿貴國作戰人員,有權臨時徵用這裡作為非軍事用途,如遭強行阻攔,有權以文明方式動用一定的武力。”
瓦徹維卡准尉用德語字正腔圓地宣告了一通,但對方顯然一句也沒有聽懂,這個看門人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了法語。瓦徹維卡無意與之糾纏,他面色平和地掏出手槍,指著看門人輕輕比劃了一下。對方憤憤然地嚷嚷了幾句,哆哆嗦嗦地從裡面開啟鐵門。
瓦徹維卡得意地收起手槍,讓兩名手下留在門口,只帶勤務兵騎車進入莊園。他們繞著裡面的石子路轉了一圈,看起來這裡確實沒有藏匿法**人,而包括看門人在內,在偌大的莊園裡,瓦徹維卡一共只看到了五個人,而且沒有一個是役齡男性。
這些法國人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兩位入侵者,尤其當瓦徹維卡帶著一身灰塵走上建築正門前的臺階時,兩名女僕表現得十分驚恐。瓦徹維卡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他拔出手槍,躡手躡腳地步入正廳,然而裡面並沒有他所擔心的埋伏。正如這座莊園低調而不失格調的外觀,建築的內部陳設經過了精心佈置,簡約而又典雅,給人以輕鬆舒適的視覺感官。
以這座建築的規格,兩個人分頭走一遍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瓦徹維卡只去了自己最想去的地方,他登上建築屋頂,站在方圓幾公里內唯一的制高點,頓時有種一切盡在掌控的大氣感覺。不過,當瓦徹維卡拿出望遠鏡四向觀望的時候,猛然看到西北方向有一群騎兵正在靠近,大氣變成了大驚。他定睛觀察了一會兒,頭腦中迅速盤算著下一步的應對策略:那群法國騎兵看起來有兩百多人,是他的騎兵偵察排的將近十倍,很可能配備了重機槍和輕型火炮。以此前的教訓,太陽下山之前,法國人不大可能用這些騎兵直接衝擊德軍步兵戰線,單純執行偵察任務又犯不著投入這麼多騎兵,他們的目的很可能是在夜幕降臨之後伺機襲擊德軍部隊。那麼從現在的時間來看,他們很可能會在這座莊園短暫棲身。
“安東!安東!”
瓦徹維卡從屋頂往下呼喚勤務兵的名字,他依然呆在正廳門前,離摩托車只有幾步之遙,五個法國人也一個不少地站在那裡——這讓瓦徹維卡稍稍鬆了口氣。
勤務兵仰起頭回應:“是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