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眼皮子打困,身體很乏力,最後堅持不住癱軟在胡言的懷中。
等火殤失去意識,男子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瓶子。拿在手中,左右搖晃,盯著瓶中柔和的水綠色液體,低低輕笑——真是個好東西那!藥堂那些老傢伙還真不是吃白飯的。
就是這個瓶子中的液體散發出的香味迷暈了火殤。
胡言抱起孩子,走進屋子的暗間,侍侯在一旁的僕從同時為他關上石門,然後通通退出。
火殤的失蹤就如預期的那般引起了一場波瀾,因為他特殊而又尊貴的身份,不止是火家和赤家,帝君也加入查尋的隊伍。
然而最應該為此事而忙成一團的上將府卻無任何動作。
儀蜜焦急奔跑在走廊上,她急急跑進風使的院子,但被守門計程車兵攔住去路。
“放我進去,我是花使的使女,我要見風公子!”
“公子有令,誰都不見。”士兵冷漠的話一下子就冷掉了儀蜜原先熾熱的心。
為什麼?上將不出面,連一向疼愛小公子的風公子也莫不關心?“我不相信!放我進去!我不相信!”
不可能的?那可是上將唯一的小公子,那是府上最討人喜歡的小公子啊!為什麼大家都無動於衷呢?
“火姑娘,不是我們不通人情,主子的命令我們也無法違背。”
雖然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上將也對這事發過話——叫府上的人一個都不要管,靜觀其變。可,小公子失蹤都有兩天,讓她如何靜得下心來?
每天照顧他的,看著他的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看著他從一個呱呱落地的娃子長大成為一個惹人喜歡的孩子,她一直都懷著感激的心活到現在。是小公子的母親撿她回來,將她從貧苦的生活中拉出來,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好恨!如此無力的自己。如果花姑娘在,事情一定不會變成這樣子的!
“風公子,你平日裡那麼疼小公子,儀蜜不信你能無動於衷!”她對院子內的裡屋大聲呼喊。就算不能見到風公子,但她也要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出去。而且她並不認為風公子真能漠不關心,以風公子的為人和處世,他一直都是個心軟的人。
“姑娘,你別鬧了,這不是為難我們嘛?”士兵不好對使女動手,只能用身體阻擋她的去路。又怕傷害到她,非常為難。
可現在的儀蜜正在興頭上,她一心要見風公子,前兩天就已經在上將那裡吵了很久。但上將的冷酷回應傷了她的心,她知道只有風公子能勸動上將。“放我進去,快放我進去!”不能在這裡就放棄了,如果連她都放棄希望了的話,那還有誰能救小公子?花姑娘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砰——”屋內傳出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接著又是清脆的一聲“乒——”
院外的幾個下從都知道這聲音是從風公子的主屋傳出來的,全都不敢再放肆。
“上將!”一聲呼喚,在場的所有人都刷刷跪下。低下頭,不敢四處張望。
偉岸男人邁著堅厚的步伐,踱到儀蜜身邊,低聲重喝,“我不責罰你,你道以為我放縱你了?你是花使的人,她不在,我這作上將的是不是就不能管教你了?”
“儀蜜不敢。”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她的臉上卻全是不滿。墨君皺起眉頭,一副頭痛的模樣。他朝跪在一邊計程車兵揮揮手,說:“給我送回房去,風使餓幾天,她就幾天不用吃飯了。”
“是!”上將命令一下,立刻起來兩個士兵,拖起儀蜜就往北院的方向離去。
離開時儀蜜的表情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風公子絕食的理由莫不是為了小公子?是了,果然,那是個溫柔的人,如春風般暖人心。
拒絕吃飯,拒絕見面——這就是風給他下的最後通牒,逼得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堅持。其實又有什麼好堅持的,風這樣做也還不是為了自己。早就知道的,這個男子一直都是想他所想,及他所及。
墨君推開大門,入目的是一地的破碎碗碟。
還在鬧脾氣!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能改改呢?
彎下身正準備收拾殘局,坐在正門口的俊逸男子輕啟朱唇,宛轉曲調隨之而出,“來了?”
“下人的活,你碰什麼?想讓整個宅子的人都指責我這個四使之首對堂堂帝夜軍上將指手畫腳嗎?還是不用了吧,在下消受不起。”
“隨風。”
男子不理會,將隨手拿起一隻上好官窯茶杯,眼也不眨一下就往地上砸。“砰——”清脆至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