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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

他們從另一巷口穿過大街,繞到鏢局左首的一處僻靜圍牆邊。

秦柔道:“早晨我便是從這裡逃出來的。”

這圍牆雖有兩人多高,卻絲毫為難不住他們三個。

丁原當先開道,阿牛殿後,輕而易舉的進了鏢局。

圍牆裡面是一個無人的院落,秦柔解釋說,這裡的幾間屋子原本是作庫房用的,現在也無人看著了。

憑藉丁原、阿牛的敏銳感應,自可先一步避過其他人,悄然在秦柔的引導下來到靠近後門的一處院落。

這裡一邊是牲口棚,一邊是柴房,院當中坐著兩個黑衣漢子,不問便可知,是天雷山莊的人。

丁原好似一陣清風欺身而上,沒等兩人發覺,已左右開弓擊昏了他們,那兩人連半聲哼哼也未及發出。

秦柔從隱身處閃出,奔到最裡間的柴房門口輕輕叩門,就聽裡面一個警覺的男子,低聲問道:“誰?”

秦柔抑制心頭激動,低聲道:“是我,尚大叔,快開門!”

柴門迅速開啟,秦柔一閃而入,跟著丁原一手提著一個護衛進來,最後是阿牛和大黑。

柴門“啪”的關上,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幽暗之中,惟有地上的一盞油燈發著微亮。

丁原一進去,立時發覺,裡面空氣十分的渾濁難聞,原來這柴房上下前後,一扇窗戶都沒有。

柴房裡除了柴草就是人,二十多人裡,卻有大半躺在地上,有的骨斷筋折,有的傷口逸血,模樣甚是狼狽。

這許多人警惕的目光,注視在丁原與阿牛身上,也叫丁原有些不自在。

關門的男子四十多歲,身材消瘦,難得一件白衣,在此環境中也一塵不染,猶如嶄新。

他的雙目細長,神情穩重,先朝丁原與阿牛望了眼才問道:“柔侄女,你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這兩位公子又是誰?”

“這兩位是翠霞派的丁公子和羅公子,便是他們在半道上,從天雷四煞的手中救了我。”

秦柔說著又向丁原、阿牛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鏢局的副總鏢頭,尚志尚大叔。”

尚志聞言一抱拳道:“多謝兩位公子救了我侄女,尚某感同身受。”

他的語氣十分誠懇真摯,令丁原、阿牛平添幾分好感。

秦柔先簡單把中午的遭遇跟尚志說了,而後又關切的問道:“尚大叔,我爹醒了沒有?”

尚志目光一黯,搖頭道:“還是老樣子,早上朽木真人為總鏢頭換了一帖藥,可依舊不見好轉。”

秦柔走了過去,落腳須得小心翼翼,以免踏到別人身上。

藉著昏黃的油燈,秦柔瞧見秦鐵俠雙目緊閉,面色發黑昏睡在草蓆上。

肋下的傷口用紗巾裹著,滲出墨色的血水,原本紅潤的臉膛,此刻已憔悴得不成人形,即使是在睡夢裡,依然受著傷痛的折磨。

秦柔跪倒在父親身前,輕輕喚了聲“爹”,卻曉得他根本不能聽聞。

想到悲處,珍珠般的淚水潸然滴落,打溼了身上衣裳。

忽然旁邊伸出一隻大手,默默遞過一條褚色絲巾,卻是阿牛。

秦柔一怔接過,朝阿牛微微頷首表示謝意,淚水朦朧裡就見阿牛朝自己憨憨一笑,那厚實的肩膀,好像可以扛下天大的事情。

丁原早把那兩個大漢扔到門後,對尚志小聲問道:“尚大叔,這柴房裡怎麼還有死人?”

阿牛和秦柔得丁原提醒,目光轉向角落裡,卻見一抹白布蒙面,一具嬌小的屍體正靜靜躺在那裡。

此言一出,滿屋皆是憤懣的目光,更有人狠狠以拳砸地哽咽不語。

尚志嘆息了聲,回答道:“是柔侄女的貼身丫鬟翠兒。”

“翠兒?”

秦柔驚呼道,揭開白布,裡面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蛋,不是朝夕共處的翠兒又是誰?

秦柔悲呼一聲,眼前黑黝黝晃成一片,胸頭一口鬱悶的熱血,眼見就要噴出。

丁原反應最快,探掌貼住秦柔背上大椎穴,一股柔和溫潤的仙家真氣汩汩流入,助她疏通血脈。

一旁的尚志心中一驚,暗道:“這少年好生了得,出手之快,竟連我也沒看清楚。”不由收起慢怠之心。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用繃帶吊著胳膊,憤然道:“大小姐,翠兒是給天雷山莊的人活活逼死的,我們大夥要報仇,副總鏢頭卻不讓。現在您回來了,我們就聽你一句話,豁出性命也跟他們拼了!”

秦柔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