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震驚裡恢復,她茫然抬頭望著尚志,輕輕問道:“怎麼會這樣,早晨她還好好的──”
尚志低聲說道:“中午雷遠手下的一個院主,叫作刁橫的老賊喝醉了酒,卻抓著翠兒要她侍寢,翠兒抵死不從,一頭撞死在廳裡。當時裡面只有幾個丫鬟,誰也攔不住,等我們知道已經遲了。”
他微微顫抖的手安撫著秦柔道:“我也想報仇,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這些人衝出去,也只有送死的分,一切都只能等你請來翠霞派的真人們。”
阿牛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般慘無人道的事情,他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狠狠一捶在自己大腿上叫道:“畜生!”
丁原幼年命運多乖,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像阿牛那般感覺強烈。
在老家的時候,巴老三和他的爪牙,不知糟蹋過多少無辜少女,可又有誰出來說過半句公道話,更別說憤起相助。
自己母子二人無端受欺,最後家破人亡,那老天可曾給過公道?
不曉得為何,他的腦海裡又回想起巴老三趾高氣揚的縱容屬下毒打自己,要他母親到巴府做女傭的情景,一股恨意油然升起,冷冷道:“這些畜生現下在哪裡?”
尚志回答道:“雷遠和他手下的院主還有幾個頭目,現下都應該在前廳。”
丁原點頭,又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尚志想了想道:“他們一共來了四十多個,一場激戰下來,如今能打的也只剩下三十餘人。不過雷遠和他手下的幾個院主,修為甚是扎手,總鏢頭就是傷在雷遠的虎電毒牙之下。”
丁原哼了聲道:“也不過三十來人,若合上鏢局、青松觀與華陽仙府的人手,就算秦總鏢頭不在,也未必拼他們不過。”
先前說話的小夥子附和道:“丁公子說的可不是?可恨那些老道老仙的,平日裡拿著我們鏢局的孝敬,真要有事,卻當了縮頭烏龜,只敢假模假樣做個和事佬。”
尚志立時低喝道:“大洪,休得胡說!天雷山莊勢力龐大,背後又有忘情宮的老魔頭撐腰,連雲林禪寺的大師們也不願招惹他們,又怎怪得人家?”
丁原微微一笑,向那小夥子問道:“你叫大洪?”
那小夥子站起身抱拳道:“小的名叫洪濤,小名大洪。”
丁原見大洪身材壯實,像頭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