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老氣橫秋說什麼廢話,看招!”仙劍紫影濛濛,施展飛瀑十八劍攻了過去。
姬別天真氣一運,紅蓮劍上赤光爆漲,幻化出朵朵火蓮煞是好看。他右手持劍,以一招“中流砥柱”封住丁原仙劍,左掌又是一記流光映霞掌拍出。
截至目前,姬別天仍只用上八成的修為,但僅這八成,放在一般人身上足以死過十回。
石磯娘娘囈道:“這十招不是已滿,怎麼還在打?”
畢虎幸災樂禍道:“定是姬別天掛不住臉面,想討回點便宜來。反正師叔要打師侄,師侄總不能不理啊。”
曾山笑道:“你懂什麼,姬鬍子是要探丁原的底細,不然用上十成功力猛轟上十招,那小子再強也吃它不起。”
需知招式的掌握可依靠名師傳授、自己體悟,可真氣修為乃是實打實的東西,縱然是天縱奇才,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丁原儘管造化堪奇,然而畢竟年紀尚輕,純粹的修為,無論如何也及不上姬別天百多年的苦心修煉。
說話間,丁原與姬別天又鬥了四招,丁原竟似越打越輕鬆。
原來姬別天也以一套“飛瀑十八劍”應對,全然中了丁原下懷。
要知道,當年為了參悟這套劍法,丁原可沒少吃苦頭,別人一日學一式,丁原用上十天也不止。他整日跟老道士拆解劍招,窮盡一切變化,有時連晚上作夢都在想,第二天怎麼給老道士點“驚喜”。
所以習劍時間雖短,卻何啻於普通弟子十年二十年的光陰?再加上上次下山經受了生死錘鍊,對於飛瀑十八劍的體悟更上層樓。
正因為如此,丁原對飛瀑十八劍可說是滾瓜爛熟,閉起眼睛來,也能靠風聲辨出姬別天用的是哪一招,往往可料敵機先,搶到先手。
幸虧是姬別天在這套劍法上浸淫百多年,不然單單招式變化的比試,恐怕還要輸給丁原。
當畢虎心中默數到第十八招時,姬別天驀然劍勢再變,換作一套大衍劍法。從輕靈飄逸到古拙不工,不過是剎那的轉換,竟顯得行雲流水,無比自然。
連曾山都點頭,道:“呵呵,姬鬍子的修為進步不少,快趕上我老人家當年啦。”
可惜姬別天是無心去聽曾山的嘉許,他換了一套大馬金刀的厚重劍法,希望憑藉功力上的優勢,剋制住丁原。一套大衍劍法滾滾施展,但見是漫天紅蓮盛開,光焰騰霄,劍氣浩蕩,聲勢比先前更勝百倍。
丁原卻偏不著道,他可不會笨到與姬別天硬拼,專門使出“九曲青蓮”、“百轉千流”、“陽關三迭”等輕盈招式以虛擊實,以巧破拙。急切之間,儘管姬別天佔著了上風,可要令丁原俯首,還沒那麼容易。
姬別天心情頗是矛盾,一面覺得被一個小輩拖了二十多招,臉上無光,另外一面見丁原修為已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不免又是歡喜,暗暗想道:“看來,當年掌門師兄將丁原交給淡言師兄果然不錯,以這小子眼下的修為,足以與天陸成名人物一拼,戰勝蘇真的女兒,亦非不可能。”若真能贏得賭約,為我翠霞派取回天道上卷,則本門光大指日可待!“
不知不覺裡,姬別天將功力再加一成,幾乎已在盡力施展。
丁原在修為上的劣勢逐漸顯露,任他怎麼以空靈劍招抵擋,也禁不住姬別天威猛無倫的狂轟亂炸,心跳氣急漸漸真氣不濟。
他每接下姬別天一劍,就覺得自己手中的雪原劍重上一分,丹田裡翠微真氣少上一絲。而姬別天的紅蓮劍,更像一張不斷收縮的天網,壓縮迫小著自己閃展騰挪的空間,再這麼下去,只怕要給活活的逼死。
更可氣的是,姬大鬍子在施展大衍劍法的同時,居然還有餘暇以流光映霞掌,不斷輔助攻擊,時不時奇峰突起於厚重劍勢裡,加上一記輕靈掌法,讓自己疲於應付。翠霞六仙的名頭果非虛傳,以姬別天的修為,莫說天陸九妖,就是比風雪崖這般的魔道頂尖人物,也絕不失色。
正著惱時,姬別天低低一喝,紅蓮仙劍激射出九朵光華,籠罩住丁原全身,將他前後左右的退路盡皆封死。
丁原仙劍連挑,紫光破火而出,把那九朵環繞周身的紅蓮一一刺落。
姬別天哈哈笑道:“好,再看這招!”左掌猛然脹出一倍,對映著一團赤芒拍落丁原頭頂。
丁原扭身撤拳,剛想封架,孰料姬別天鐵掌收起,左臂一屈,一抖寬大的袍袖,火龍一般射出,拂向丁原胸口。
丁原左拳已被姬別天的虛招騙過,來不及回手招架,只得再次運用身法,轉換在空中飛速旋轉側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