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會改主意。
“我跟你說,”好像我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樣,“我們今晚去看戲,你說怎麼樣?我們看點兒可樂的。”
她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出去吃了飯,看了一個精彩的演出——回到家後,我們仍狂笑不已。事實上,我們笑過了頭,以至於過了好幾個小時才入睡。
第二天早上,正如我預料的,她已經去找她的同性小朋友了。借五十元,不費吹灰之力,她的麻煩是甩掉那個女孩的糾纏。
我建議。我們不乘火車,而靠搭便車。這樣可以有些餘款。“你不能指望奧瑪拉,也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莫娜說。
“我知道,可今天是今天,我寧願謹慎從事。”
她已經完全默許了,並同意搭便車,這樣可以看到更多的風景。此外,有一個女子同行,搭車更容易些。
女房東對我們的突然決定感到有些意外,但當我解釋說有人約我寫書時,她顯得似乎很和善,並祝我們好運。
告別時她緊抓住我的手,追問,“什麼樣的書?”
“關於柴洛基的印第安人。”我飛快地關上身後的門。
搭便車很順利,可令我驚訝的是莫娜顯得很失望。我們到達哈波爾渡口時,她感到非常厭惡——包括風景、城鎮、路人、飯菜,一切的一切。
到達哈波爾渡口已是傍晚,我們坐在一塊高高的岩石上,俯瞰風景。下面是珊那多和波冬馬克。它之所以成為一塊聖地,完全是因為約翰·布朗。這位偉大的解放者在此就義,然而,莫娜對此地的歷史意義根本不感興趣。她不否認景緻壯麗,但感到萬分荒涼,說實話,我有同感,只是原因不一樣。我心潮起伏,卻絕對沒有任何私心雜念。我噙著眼淚,讀著托馬斯·傑弗遜對這特殊地方的評價:鐫刻在直立的碑上。傑弗遜話語莊嚴,而約翰·布朗及其堅定追隨者的行動更是崇高、偉大。
“沒有一個美國人,”梭羅說,“如此頑強地捍衛人性的尊嚴!”一個狂人?也許。
除了一個正直的人,誰還能和極少的幾個人策劃顛覆美利堅合眾國穩固、保守的政府?榮耀屬於約翰·布朗!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我相信金科玉律,先生,還有獨立宣言,我認為它們本質相同。
我們不能忘記,奪取哈波爾渡口鎮的起義者人數只有二十二名,其中十七名是白人。“少數正直的有識之士能推翻一個國王。”約翰·布朗說,有二十名追隨者,他就堅信能在兩年之內粉碎奴隸制度。“要想自由,必須鬥爭!”約翰·布朗微言大義。一個狂徒?也許,有人說:“大限一到人人必有一死。膽怯者生不逢時。”
若他果真是個狂徒,他也是獨一無二的。這是不是狂語?——“任何人都不能說我是在報復。我認為人無權自行報復,我心無此念。我的所作所為是為人類的解放事業,因為我認為這是必要的。”
他不會妥協,也不會辯解。他富於幻想,正是這種偉大的幻想激勵他的“瘋狂”
舉動。若約翰·布朗當了領袖,奴隸們如今會擁有真正的自由——不僅僅是黑奴,還有白人奴隸,奴隸的奴隸,即機器的奴隸。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因為他為敵人著想的強烈責任感,導致偉大的解放者悲慘的結局。(這才是他真正瘋狂之處!)度過四十天的囚禁,在荒唐的審判中,他倒在法庭上,身上血跡斑斑,衣衫襤樓,他高昂著頭,走向絞刑架,蒙布這眼,等待著(儘管他唯一的請求很快完成),而弗吉尼亞的英勇士兵們卻在繼續他們沒完沒了的愚蠢的流行演習。
那些記下他遺言的人詢問如何幫助他,約翰·布朗回答:“請每年寄五毛錢給我住在紐約北埃爾巴的妻子。”當他走向自己的絞架時他一一同他的同志們握手道別,並祝福他們。這位偉大的解放者就是這樣面對他的造物主……
通向南方的大門是哈波爾渡口。你透過舊的統治區進入南方。約翰·布朗侵入舊的統治區邁向了不朽的人生。“我確信沒有人為的統治者。”他說。光榮!光榮永存!
一位與約翰·布朗同時代並且與他齊名的人是這樣談及約翰·布朗的:“他不可能接受與他同等地位的人的審判,因為這樣的人並不存在。”阿門!哈利路亞!
願他的精神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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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將唱起《七大快事》,這是一首歌。
從荒原中走來,
光榮與你同在,
聖父、聖子和聖靈
在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