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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此外,這整個令人詛咒的生意不過是保持活躍的藉口,弄虛作假支撐我掙扎謀生假相的方法。為什麼我費力去假裝不知道,除非激勵我的東西是有罪的。莫娜掙的錢足夠維持我倆生活。再者她一直帶回家小禮物,不是錢就是能換成錢的東西。

同樣玩著古老的遊戲,人們情不自禁地把東西塞給她。他們當然都是傾慕者。她更喜歡叫他們“傾慕者”而不是情人。我常猜想他們究竟傾慕她什麼?特別是因為她除了拒絕,不付給他們任何東西。只要聽聽她每天和“軟飲料和威士忌酒”這樣的東西打交道,你就能想到她甚至從不向他們微笑。

她經常整夜不讓我睡覺,告訴我新的一群獻媚者的故事,我必須說那是個奇特的運道。這群人中總有一兩個百萬富翁,總有一個拳擊手或摔跤手,一個傻瓜,暖昧的性關係。這些奇怪的傢伙究竟看上她什麼,或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對這個問題,我從未徹底搞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來越多。現在是克勞德(儘管說實話,她從不叫他克勞德傾慕者)。不管如何,克勞德,克勞德什麼?就叫克勞德吧。當我問起克勞德以什麼謀生時,她變得歇斯底里。他還是個孩子,不到17歲。

當然他看起來比較成熟,找一天我必須見見他。他幾乎是個救世主。

我忍不住放聲大笑。我不得不在她面前大笑。

“好吧,笑吧!但是等你見到他,你就會變調了。”

我知道就是從克勞德那裡,她得到了漂亮的那伐鶴戒指、手鐲和其它首飾,克勞德曾和那伐鶴人一起度過一個夏天。他甚至學會了他們的語言。她說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和那伐鶴人一起生活一輩子。

我想知道這個克勞德祖籍在哪裡?她自己不能確定,認為是布朗克斯(這是唯一讓他與眾不同的原因)。

“那麼他是猶太人了?”我說。

她又不能肯定。人不能以貌取人。他哪個地方的人都不像(我認為這麼說很奇怪)。他勉強像個印第安人,或是個純種雅利安人。他像個變色龍。這取決於你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遇見他,他是處在什麼心境下,他周圍的人如何等等。

“他可能是在俄羅斯出生的。”我說。

令我吃驚的是她說:“他說一口很流利的俄語,如果這能被證實的話,但他還能說其它語言,如阿拉伯語、土耳其語、亞美尼亞語、德語、葡萄牙語、匈牙利語……”

“沒有匈牙利語。”我嚷道:“俄語,可以;亞美尼亞語,可以;土耳其語,同上。儘管這有點兒難以讓人輕易相信,但你說他會匈牙利語,我保留意見。哎呀!

我必須聽他講匈牙利語後才能相信。“

“好呀。”她說:“哪天晚上你來,自己看看。不過,你怎麼能判斷呢,你自己都不懂匈牙利語?”

“對,但我很清楚這一點:任何能說匈牙利語的人都是奇才。它是世界上最難的語言。當然,除了匈牙利人。你的克勞德可能是個聰明的男孩,但是甭告訴我他會匈牙利語!不,你不要向我灌輸這種事。”

顯然我的話沒有對她起阻礙的作用,因為從她嘴裡冒出來的話就是:“我忘了告訴你他還會梵文、希伯萊語和……”

“聽著,”我叫喊道:“他不僅幾乎是個救世主,他就是個救世主。除萬能的救世主外,沒人能在他這一輩子裡學會所有這些語言。我奇怪的是他怎麼還沒發明出一種宇宙語。我很快就到那兒去,別發愁。我想親眼看看這種事。我想讓他馬上說出六種語言,沒有什麼比這樣更能讓我印象深刻的了。”

她看著我好像在說:“你這可憐的懷疑別人的托馬斯!”

她微笑中的鎮靜最終惹怒了我。我說:“你為什麼那樣笑?”

她猶豫了整整一分鐘。“因為,啊,因為我正想知道如果我告訴你他還會治病,你將說什麼。”

因為某些古怪的原因,這件事聽起來比她說過的有關他的其它事似乎更合理,更符合他的性格,但我必須保持懷疑和嘲弄的態度。

“你怎麼知道這些?”我說:“你看見他治癒過別人嗎?”她拒絕痛快地回答這個問題。她堅持,無論如何,她保證她說的話是真的。

為了奚落她,我說:“他治什麼病,頭痛?”

這次她又拖延了時間來回答,然後相當嚴肅,幾乎是過分嚴肅地回答:“如果這能說明什麼。他治癌症。”

這使我憤怒。“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嚷道,“甭站在那兒,然後告訴我這樣的事!你是不是個愛輕信的傻瓜?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