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我告訴你他發瘋了。”
“如果把你的眼球挖掉,你也一樣。”
“他使你看起來像個馬屁股。”
“他讓你像教皇的屁股。”
“想想,誰創造了世界?誰造了星星、太陽、雨滴?回答我!”
“你回答這個,因為你受過他媽的教育。你告訴我誰造了彩虹、尿盆和所有其它那些玩藝兒?”
“你想知道,夥計!好,讓我說,那不是在乳酪廠造出來的,而且也不是進化得來的。”
“噢,不是?那是什麼?”
“那是至高無上的耶和華自己,造物主,聖母瑪麗亞,靈魂的救世主。那是對你公正的回答。現在你還想說什麼?”
“我還說他是個傻瓜。”
“你是個下流貨。那就是你,是個異教徒!”
“我誰也不是。我是徹頭徹尾的愛爾蘭人,還有什麼?我是共濟會成員。是的,他媽的共濟會。像喬治·亞伯罕姆·華盛頓和紳士堡的馬魁斯……”
“還有奧利弗·克羅姆韋爾和血腥的普內薩帕特。當然我瞭解你們這幫人,是那黑蛇生下了你,從此你就四處傳播你的黑毒汁。”
“我們從不執行教皇的命令,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這話適合你。你從達爾文發瘋的說教中造出個聖經來,你自己造了個猴子,管它叫進化。”
“太妙了……是什麼讓蟲子爬、鳥兒飛?是什麼讓蜘蛛織它的網,是什麼讓袋鼠……?”
“住嘴,小子,一次問一個問題,哪一個是它,鳥兒、蟲子、蜘蛛還是袋鼠?”
“為什麼二加二等於四?也許你能回答這個。我沒讓你做個人類詭辯家,或者鬼知道它叫什麼。只是個算術問題……二加二等於四,為什麼?回答這個問題,我會說你是個正直的羅馬人,來呀,怎麼?回答我!”
“蠢羅馬人!我寧願和達爾文一起當猴子。算術,哈!難道你問我紅眼睛火星是否在它鎖鏈般的軌道上搖晃?”
“聖經早就回答了這個問題。帕內爾也回答過!”
“是在豬的屁股裡。”
“世上沒有一個問題是被一次永遠回答完,或被某個人或其他人回答完。”
“你是說教皇嗎?”
“老兄,我已經告訴你幾百遍了。教皇不過是主教的對話人。他的神聖從未證明他是復活的基督。”
“算他幸運,因為我已當著他奸詐的面否認了這一點。我們受夠了宗教法庭。
這個悲慘、消沉的世界需要的是一絲常理,你可以痴心地說你如何喜歡蜘蛛和袋鼠,但是誰付租金?問問你的朋友!“
“我告訴你他加入了多明戈會。”
“我說他是個傻瓜。”
酒吧招待員為了讓他們安靜下來正要給他們斟酒時,一個彈豎琴的盲人走了進來。他用發顫的假聲唱著完全走調的歌。他帶著深藍色的眼鏡,手臂上掛著一根白棍。
“過來給我們唱首黃歇。”一個爭吵人喊道。
“你們沒有一個是歌手……”另一個嚷道。
盲人摘下眼鏡,把堅琴和棍子掛在牆上的一個釘子上,然後令人驚訝地輕巧地走向吧檯。
“只給一點兒潤潤嗓子。”他衷聲乞求道。
“給他一滴愛爾蘭威士忌。”
“再給一點兒白蘭地。”另一個說。
“給都柏林和凱利郡的人們。”盲人說著,馬上舉起了兩個杯子。
“和所有榨潔汁的人,乾杯。”他環視四周,像只食米鳥一樣高興,從每個杯子裡喝了一口酒。
“你什麼時候為自己感到害羞?”一個說。
“你正在金堆裡打滾。”另一個說。
“這事是這樣的。”盲人說著,用袖子抹著他的嘴。“當我的老母親去世時,我答應她永遠不幹別的行業。我信守合同,她也一樣。每次我撥動琴絃時,她總是溫柔地叫我,帕特里克,你在那兒嗎?這真美妙,我的孩子,這真美妙。在我能問她一個問題前,她又一次走開了。我叫它集市。她在那兒已經三十年了。她也堅守她的合同。”
“你這瘋瘋癲癲的傢伙。什麼合同?”
“這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解釋清楚,再說我的嗓子也幹了。”
“再給這壞蛋一杯白蘭地和威士忌酒!”
“你們真好,你們倆是紳士。那是你們的本性。”
他又舉起了兩個杯子。“為了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