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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個屋子都浸透了我的精神。我只屬於這兒,而不屬於別的任何地方,我若是以屋主、家長的方式行事是很愚蠢的,我應該是一個在家裡寫作的人,我只該寫作,不該做別的事。上蒼的意志已經照顧我那麼長時間,為什麼不永遠繼續下去。我對事務性的東西操心越少,事情反而越順利。這些東西侵入世界只使我遠離了人類。

自從與克羅姆韋爾渡過那個奇妙之夜後,我一行字都沒有寫。我一坐到寫字檯前,我就開始無聊地玩那些稿紙。我最後寫的那部分文字正是克羅姆韋爾來的那天寫的。這張紙現在平放在我面前,我很快讀完了它。

對我來說,這段文字如果用在報紙上是很好的,尤其地好,甚至太好了。我把它放在一邊,開始細讀起一部中篇小說,這小說還沒寫完,書名是《一個未來派作家的日記》。我已經讀過一些片斷,直到《尤爾潤克》。我自己的語句不但給了我一個好感覺,甚至深深感動了我。我本應該有一個好情緒把它好好寫完的。

我一張手稿一張手稿地掃過,只能讀幾行。最後,我翻到了我的筆記。這些筆記就像我剛把它們記下時那樣新鮮和有啟發性,其中的一些我已經利用過,但仍然很有吸引力,我想換一個新鮮的視角重新把它們寫成小說。我發掘得越深,我越激情滿懷,就像一種複雜而巨大的情感已在我體內翻滾。

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擱在一邊,點上一支菸,讓自己陷入美妙的幻想中。我想描寫的這些去年秋季的歲月已經自己浮現了出來。就像椰汁從椰殼裡慢慢流出。我與此無關,自有別人負責。我幾乎成了一個接收站,接到之後又傳送給浪漫的幻想。

另一天,大概是這件事以後二十年,我突然想起一個名字叫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