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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他的妻子和兒子後來怎麼樣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坐在那裡好一會兒,細細地嚼味著這一切。窗子外面,雨停了。太陽從陰沉沉的莫斯科雲層後面露了出來,照灑在克里姆林宮那金色圓頂和聖巴西爾大教堂那五顏六色的塔樓群上粼粼發光。

我回轉頭來。“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她微微一笑。“取決於什麼樣的私人問題了。”

“你後來有沒有結婚?”

她輕笑了起來。“嚯,上帝,多麼奇特的問題呀。不過回答是沒有。莎夏後來在以色列跟一個不錯的俄羅斯移民結了婚。他們有一個兒子,他們給取名叫伊凡·埃歷克斯·尤里。還有一個女兒,拉琪爾,就是你進來時看到的那個。”她微微一笑。“在我的一生中,我愛上過兩個優秀出色的男人,麥西先生。我的丈夫和埃歷克斯。這真的是已經足夠了。”

“那麼你真的是愛上了埃歷克斯·史朗斯基?”

“是的,我愛他。跟我愛伊凡不一樣的方式,但我愛他。這注定了不會有幸福的結局。我想我們倆人都知道這一點。他們是怎麼說的?失落的遊魂。這用來概括埃歷克斯是最貼切不過的了。我想他知道他會在這次任務中死去,或許他甚至想要這樣。我想他早就知道了他註定要死在莫斯科。殺死斯大林是他值得用生命來換取的,也是為他家庭的被毀最為了當的復仇。在了償這一宿願中,史朗斯基為這個世界作出了極大的貢獻,麥西先生。當斯大林死後,無論是在莫斯科,還是在華盛頓,大家都同樣地鬆了口氣。”

門被輕輕地開啟了。那個黑髮姑娘站在那裡。她換上了一件外衣和一條裙子,使她看上去是格外的楚楚動人,她修長的雙腿曬成棕褐色,她那長長的秀髮披垂到她的雙肩。

“外婆,大使館的車子在這裡準備去機場了。”

那女孩朝我笑了笑,我也報以一笑。她跟她的外祖母長得很像。一樣的棕色眸子和相貌。我猜想她一定跟四十多年前的安娜·克霍列夫長得更像。我能夠理解當初埃歷克斯·史朗斯基,甚至還有我的父親會迷上她。

“謝謝你,拉琪爾。我們就快結束了。告訴司機我們馬上就過去。”

那女孩又朝我笑了笑。“答應我可別讓我外婆耽擱太久了?”

“我答應。”

她離開了,隨手關上了門。

安娜·克霍列夫站起身來。“好了,你都知道這一切了,麥西先生。我跟你講了我能講的全部。我恐怕你得讓我走了。拉琪爾和我得趕一班去往以色列的飛機。我希望你能理解?這是一次簡短的訪問,但卻是我期盼已久的一次訪問。”

“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真的認為我父親會殺了你和埃歷克斯嗎?”

她思索了片刻,然後她說道,“不,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儘管只有上帝才知道要是沒有尤里·路金的出手相助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你的父親來莫斯科是因為他奉命行事。但我想要是事情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他不會殺了我們。他肯定會阻止我們,但會設法把我們帶離莫斯科。他是一個好人,麥西先生。他是個值得你為之驕傲的父親。說老實話,可能我還真有點那麼愛上他呢。”

最後,她掃了眼她的手錶,拿起我帶來的那束白色胡姬花。“我們還有點時間,所以要不你坐車跟我們一起走,麥西先生?我們可以在去機場時順路把你送到你的旅館。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想順便去諾夫德維奇看一下。”

太陽已完全出來了,我們朝那兩塊墓地走去。

拉琪爾守等在汽車裡,陽光透過那些栗子樹灑照下來,整個公墓看起來是另一番氣象。天空是一片清澈碧藍,那下午時分的暑氣踟留在樹下。一些老年婦女行走在樹蔭下的小道,手上拿著鮮花還有伏特加酒瓶,她們來此坐下邊喝酒邊跟她們的故親絮叨著。

當我們來到那兩塊墓碑石前面後,安娜·克霍列夫在每塊石碑前放置了一束白鬍姬。

我隨即退回身子,讓她靜靜地念著她的最後離別禱詞。她沒有哭泣,但當她轉回身來時,我看見她眼裡的哀婉之色。

“很早以前我就想好了,當那一天來臨時,這就是我的最後安息之地,麥西先生。我知道伊凡,我的丈夫,他會理解的。”

“我肯定他會。”我看著她,看到她棕色眸子裡悠悠追思的眼神,不知說什麼好。“那天夜裡發生的一切一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