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青鳶抖了抖,不知藥引是誰的血,難怪泠澗會慌成這樣。
那,這毒就真的解不了嗎?
“他平常戒備心極高,一般人難以接近他。所以幾乎沒有機會可以給他下毒。穆飛飛用誅情,本來是報復你。”泠澗苦笑了幾聲,又說:“穆飛飛把藥粉灑在那孩子的身上,我從那孩子身上弄下殘留的誅情,是想配出解藥,沒想到害了焱殤。”
“這不怪你,只怪我當時大意。”青鳶看著被扎得像刺蝟一樣的焱殤,眼睛澀痛,強忍著眼淚說:“他會撐下來的,他捨不得我們母子。”
泠澗沉默了半晌,輕輕點頭,“他現在聽不到我們說話,你多陪陪他吧。”
“聽不到嗎?”青鳶淚眼朦朧地看著焱殤,俊美威風如天神一樣的人物,現在頂著潮紅的臉,長長的睫覆住眼睛,她看不到他深遂漂亮的雙眼,就連他最漂亮的嘴唇,也被他咬破了,正滲著鮮血。
“頭痛不痛?”青鳶小心地抱住了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上,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喃喃道:“我也能給你分擔一點痛就好了,我多痛一點,你就少痛一點……焱殤,你這麼強硬的人,一定挺得過去的對不對?多難的時候你都挺過來了,只是一點點毒藥,難不住你的對不對?”
焱殤不能說話,連哪裡痛都不能告訴身邊的人,他甚至不能動,只能沉默著忍受正在他每一根頭,每一寸血肉裡肆
虐的劇痛。
他知道
青鳶就在身邊,知道她抱著他,卻無法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柔軟——他感覺不到外面的一切。
小珍珠落在了窗臺上,緊接著,是蒼鷹。
青鳶扭頭看了一眼,哭著說:“小珍珠,你來幫我叫叫他,他這樣已經兩個多時辰了……”
小珍珠飛過來,落在桶沿上,嫩紅的小嘴輕啄著焱殤的手指。
“快醒過來,快醒過來……阿九哭了,阿九哭了……”
“摸你肚子,摸你肚子。”小珍珠啄了半天,又偏過腦袋叫青鳶。
青鳶回過神來,拖住他的手指,摁到了小腹上。
“焱殤,和我們的孩子說說話,孩子,告訴爹爹,讓他好好的醒過來。”
焱殤還是毫無反應。
泠澗長長地舒氣,站了起來,垂著雙手往外走。
“怎麼樣……泠澗這算什麼,你去哪裡?”青鳶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衝著他大喊。
“我再想想辦法……”泠澗扭頭看了她一眼,苦笑道。
“衛長風呢,他在哪裡?怎麼還沒有回來?對了,浮燈,還有浮燈,他也很懂醫術,趕緊去找啊……”青鳶厲聲說道:“你們呆站在門外有什麼用,全都去找人。”
外面腳步聲匆匆散開,許雪櫻快步走了進來,扶住了她,小聲說:“你的手受傷了,我給你包一下。”
“不包了。”青鳶抬起蒼白的小臉,輕輕地說:“你幫我叫叫他,他一定能聽到的,讓他知道我們在等他。”
“王后,秀峰山上有人下來傳信,願意拿太后交換回去的路。”冷衫匆匆進來,大聲說。
“交換?讓他們下山,換回太后,其餘人統統殺了。”許雪櫻轉過頭,恨恨地說。
☆、251。女主大元【251】
【251】
“先不要!”青鳶制止住冷衫,思索了片刻,小聲說:“依著君博奕的性子,他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就讓他們回去。”
“那不行,一個也不許放過。”
老爺子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隨即而至的是一陣匆亂的腳步聲酢。
青鳶抬眸看,只見老爺子在許家人的簇擁下,正大步走來。
她的心猛地往下沉,這種時候許家人跳出來,太后、焱殤、衛長風都不在,南月落愷冷月都在前線,焱灼一人難以與這些人抗衡牙。
青鳶最怕的就是這些人拿著焱殤的命不當命,挾天子以令諸侯,把焱殤的性命和心血全部葬送掉。
“老爺子。”她飛快地擦掉眼淚,整理好情緒,慢步迎出去。
許家人見她出來,趕緊拱手下拜,腦袋都深低著,做出十分焦急恭敬的模樣。
“王后。”老爺子拱拱手,反感地看著她說:“王傷重,老臣前來探望。”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青鳶往他身後看,那群許家人的眼中正冒著蠢蠢yu動的獸光,分明是想抓住這次機會,一舉翻身。
“王已經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