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的?將來也沒個好。就說你二十七了,老大不小的,幹嘛不戀愛、結婚?等個什麼崔兒?哼,你不動窩,我談朋友不就是大麥沒熟小麥熟嗎?小夥子二十四五了,沒工作,也沒人愛,我不打牌幹什麼?”
我也無言了,沒想到我也成了弟弟的障礙。
父親紀事 第十七章 4
這之後,爸爸也意識到由於閒散給弟弟帶來的潛在“危機”,答應去找些老同志,幫助解決弟弟的工作問題。晚飯剛完,媽媽就一個勁兒催爸爸出去,我們那幫同學恰好也有個聚會,媽媽就命令我和爸爸一塊出去,監督去向。
孩子愈大,和父母交談的就愈少,更何況我經常和父親的觀念相左,就更無話可講。我們走在路上,好長一段時間都無話,氣氛多少有點沉悶。
“柯柯,你弟弟講的那個崔兒,是真的?”過了好久,父親才試探著問了一句。
“嗯。”我隨便地應了一聲,我是給弟弟說過崔兒的茬,當成小說講的,但我並不清楚我就有了非崔兒不娶的堅貞。
“有些不現實,柏拉圖式。”父親在下定語,“追求那種虛無縹緲的理念情感,或許會給心靈帶來某些自我慰藉,可只此而已,不可能成為一種現實存在。”
“虛幻一點,也比迂腐的存在好。”我不想和父親深談。
“可你就能夠斷定她現在的存在就不是迂腐的?她也許已經變了,虛偽、庸俗怎麼辦?這種尋求太盲目了。”
“她不會變。”我急急地說,但心裡也缺乏自信。
“那麼,也許她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
“好了,別說了!那樣,我也會把她搶過來。”我突然有些神經質地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