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方的消極期待值又撞在一起。
即使我們希望採取一切措施來避免消極期待值的影響,我們仍然有可能扇起本應熄滅的火焰。彼德·路德維希分析過一個女教師的例子:這個女教師發現,有一個英語詞,學生每次發音都會有問題,為了避免學生唸錯,她就告訴學生這個詞不應當怎麼念。結果怎麼樣呢?學生記住了錯誤的發音,總是有幾個學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這個詞唸錯。
消極的期待會引起惡性迴圈。反過來,如果樂觀主義者抱有積極的期待,那麼即便是錯誤的行動到最後也有可能獲得積極的結果,這就是良性迴圈。我們可以舉個例子:一個教師知道孩子的父母接受過良好的大學教育,因此對孩子懷有積極的期待。孩子感受到教師對自己的肯定,覺得自己受到了老師的認可,因此自信心大大增強,積極性得到了調動,學習變得主動,在課堂上積極參與,思想集中,成績很快便比沒有老師的鼓勵前提高了很多。
人的自我期待值也是同樣的道理。因此就有人把自己看成是聰明的,幸運的,有些人則把自己看成是失敗的、懦弱的或者不起眼的。鴿子一般會往有群鴿的地方飛,人的期待機制也是這樣,人有什麼樣的期待,就會引來什麼樣的結果,或是成功,或是不成功。
女人如果在小姑娘的時候得到的教育就是比別人低人一等,那麼她就會在自己的內心中形成一種自我價值觀,這種價值觀同小時候灌輸的期待值多半是一致的。
自我價值觀之所以在人的觀念中屬於一種相對穩定的因素,是因為人對往事總是有選擇地回憶。人很容易記住能證實自己觀念的東西,這個時候他會以為,這就是真實。人所期待的東西也很容易被人的意識捕捉到。反過來,和自己的期待值相悖的東西則不容易記住,而且忘得也快。弗裡茨總是怨言不斷,每天早上一進辦公室,他就會嘮嘮叨叨,埋怨個不停。如果有一天他心情很好,別人可能就會根本記不住這一天。
人們看見的是人們習慣看見的東西,人們記錄下來的是人們所期待的東西。
如果人們不得不去看和自己的期待格格不入的東西,這就是我們所說的例外規則。
後天依賴性
預感自行實現不是憑空產生的。樂觀主義者也好,悲觀主義者也好,他們都是以一定的方式觀察、分析自己的周圍環境,並對之作出預測。一個人的生活經歷決定了他是否認為事情是可以改變的。如果一個人認為,人對事情的發展結果是無能為力的,那麼她或者他就屬於聽天由命型:“生活是怎麼樣的,你就該怎麼樣去生活。”人生就好比自然災害,是駕馭不住的。她或者是他所“學到”的,就是聽之任之。
我們每一個人都想知道,明天、明年、甚至下一個十年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有些人會用撲克牌算命,有些人可能會用其他方式占卜未來。總之,人如果知道了自己面臨的將是一個什麼樣的未來,心裡也就有了底,就會感到踏實。這種踏實感具有很強的欺騙性。如果一個人以為能夠預見未來,而所期待的未來又沒有出現,他就會覺得受到了命運的愚弄。這裡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哪怕是消極的期待沒有實現,人照樣會產生不祥的感覺。因為預測沒有實現,或者說錯誤的預測本身會使人覺得沒有把握。這種把握的喪失會導致人認為,人對事情的發展是沒有控制能力的,許多女人因此便安心於糟糕的生活條件。她們決定對生活不再抱任何期望。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女人在這種條件下生活感覺非常踏實,她們覺得自己能應付這種條件和環境。她們從小就學會應當如何去適應困難的生活條件。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光明,讓自己擁有權力和影響力,讓自己的生活充滿哪怕是一點點的快樂,對她們來講都意味著冒險、失敗和丟面子。只要是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女人們都會覺得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了。對她們來講可靠的就是對別人的依賴,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她們知道她們面臨的是什麼,什麼樣的未來在朝她們走來。她們覺得自己有能力應付這種不幸的局面,在這種環境下,她們為自己營造了生存下去的空間,但是以這種方式來運用自己的所謂生存機制,那是大錯特錯了。忍讓和認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當然,擺出一副和命運決鬥的姿態也不是正確的做法。這兩種做法的指導思想是:我估計自己可能駕馭不了困難的局面,每一種轉變,不論是壞的還是好的轉變,都含有一定程度未可知的風險在裡面,因此,轉變是危險的。
預感自行實現(4)
固定的思維模式和程式是可以被發現的,在記憶中搜尋就是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