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十七歲的小夥子,即便是大冬天的,也只是穿著薄衫,絲毫不覺得寒冷。
只是他的父母,臉上的皺紋,漸漸多了起來。
王林的相貌,也與六年前有了變化,他看起來已然不是青年,而是步入中年,臉上漸漸多了一道皺紋。
這是他刻意以法術為之,畢竟若是一個人六年相貌沒有丁點變化,那麼對於四周這些善良淳樸的鄰里來說,將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這後三年來,徐濤來此的次數,漸漸多了,幾乎每個月,都要過來一次,奉上大量的金銀之物以及美酒,拉攏之意不言而喻,時而話中,點出這些東西,都是世子殿下孝敬。
對於這個世子,王林沒有半點興趣,他之所以留在京都,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體會凡人的感覺,從而使得自己的修為,得到突破。
凡人間地權勢爭鬥。以他地身份。實在懶地參與進去。
這一年深秋。街道兩旁地幾顆柳樹。樹葉被風一吹。嘩嘩聲響中慢慢脫落。被風送出老遠。成為了無根之葉。
整個街道上。隨處可見落葉。王林從店鋪內走出。他身上穿著厚厚地衣物。頭上戴著一頂皮帽。此時若是有趙國或楚國之人看見王林。斷然無法認出。此人就是當年叱吒風雲、殺人無數、滿手血腥地煞星王林。
即便是一些與他廝殺過地修士。也絕對無法認出。
此時地他。看起來與凡人沒有任何區別。這不是外表相似。而是神似。甚至連骨子裡。都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經過六年地化凡。王林已然徹底地成為了凡人。現在地他。面容略顯蒼老。雖然身子依然挺拔。但看起來。與忙碌一生地中年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有一點,他與凡人略有不同,那就是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沒有任何雜色,隱有一絲亮芒,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股不凡的感覺。
這後三年,王林沒有打坐過一次,沒有修煉過一次,即便是身體外的紅霧,也早在兩年前,便被他不知不覺中凝鍊完成,化作血色珠子,被他收入了儲物袋內。
出了店鋪,撲面風一陣,帶著秋季的寒意,王林把領口緊了緊,關上店鋪門,隨後慢吞吞的向著遠處走去。
這時,對面鐵具鋪子走出一個頗為壯實的小夥子,他手裡拎著一桶廢掉的木炭,出了店鋪後立刻看到了王林,於是咧嘴一笑,說道:“王叔,又去聽戲?”
王林轉過身,笑道:“大牛,給我拿壺酒來。”
小夥子應了一聲,把手裡地木炭倒在一旁後,匆匆走進店鋪,沒過多久,便拿著一個酒壺跑了過來,眼露關切之意,說道:“王叔,你上了年紀,這酒啊,少喝點,喝口暖暖身子就行了。”
王林含笑點頭,接過酒壺,拍了拍大牛的肩膀,轉身慢慢的離開。
大牛看著王林的背影,心裡有股苦澀之味,這六年,他眼中那個無所不能地王叔叔,已經老了很多,他一直到現在還記得,六年前的王叔叔,那充滿英氣地面孔以及彷彿星星一般的眼睛。
一個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木雕,在其手中成形。
他一直記得,王叔叔曾經說過,等賺了大錢,回去娶等他的媳婦,可是轉眼間六年過去,大牛始終沒有看到王林的媳婦,對此,他沒有再過詢問。
大牛嘆了口氣,轉身回到鋪子內,他爹也有些老了,店鋪的主要工作,現在都是他在幹活,即便是關上店鋪後,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少年時期養成地經常去看王林製作木雕的習慣,已然無法繼續。
只是每隔幾天,抽出一些時間,跑去陪陪這個孤獨地王叔罷了。
深秋季節,風中透徹寒意,王林一路慢吞吞的行走,過了少許,終於來到了街口地一間客棧內,剛一進去,
的店小二,一個肩膀上搭著毛巾,頗為機靈地小夥道:“嗬喲,王掌櫃來了,快請進。”
王林進了房間,摘下皮帽,笑道:“我可沒銀子打賞,你再熱情也沒用。”
店小二嘿嘿一笑,說道:“瞧您說的,掌櫃的都吩咐了,靠窗東第一位,永遠給您留著。”說著,他快走幾步,來到東靠窗的位置,手中毛巾在上面一掃,彎腰退後。
王林坐在長凳上,時間不長,店小二便端上幾盤小菜,另外奉上一個小炭鍋,鍋中燒著沸水。王林把手中酒壺放在小鍋中,開始了暖酒。
時而倒出一杯喝下,王林就這樣坐在這裡,看著陸續有人進入客棧,漸漸,客棧內人越來越多,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幾個拉琴說唱的戲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