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屬於另類的床墊從地上搬上床架。後來他又改主意了。問其原因,他給我們講了“13”的故事:
街邊有一口井,井邊有一個人天天圍著井繞圈,口中念著:13,13,13??這一現象傳到了科學家的耳中,深感其中必有奧妙,問及繞井人,發現他是個傻子,什麼也說不出。科學家認定一定是井中有什麼問題,傻子雖傻卻可能有常人所沒有的意識能力。於是,科學家來到井進,趴在井口,仔細向裡張望。只聽“撲通”一聲響,傻子把科學家踢入井裡,從此改口為“14,14,14??”所以Q說《格調》應該改名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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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海明威,你還記得什麼?
∷∷ 布丁
有一套叢書,大概叫“世界上成就輝煌的殘疾人”,其中兩本我印象深刻,分別是貝多芬和凡·高的傳略,貝多芬耳聾,歸入殘疾人之列說得過去,凡·高自殘身體,割下了一個耳朵,說是殘疾人牽強了些。
對殘疾人我不懷任何偏見,我只是懷疑這套叢書編輯者是何用心。最近,我看到這套書多子一本海明威的傳略,不禁添上一絲憂慮——我的記憶力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想不起海明威有何殘疾?海明威晚年得了不少病,開槍自殺,但算不上殘疾。他患陽痿?那是《太陽照常升起》中的男主人公,不能虛構與真實混為一談,何況陽痿不算是殘疾。海明威先後有四任老婆;他有什麼殘疾?
前一段時間正趕上海明威誕辰100週年紀念,我就問周圍的朋友,誰知道海明威有何殘疾。沒有人知道,在大家的心目中,海明威是個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作家。
有評論說,海明威是作家中的頭一個偶像,我認為這個評價比把他說成是“有成就的殘疾人”恰當得多。
關於海明威,我還記得什麼呢?記得《白象似的群山》,那種冰冷的敘述方式真是“酷”。還有《乞力馬扎羅山的雪》,不過腦子裡全是電影畫面,格利高裡·派克對非洲黑人說:“我們文明人不像你們,用牛去換女人,不喜歡了再把牛換回來,我們是用感情。”。
海明威不喜歡格利高裡·派克演的這部電影,好像說過這不是乞力馬扎羅山的雪,這是貝弗利山的雪,誰知道呢?如今我記憶中的海明威也充滿了好萊塢味道,像《流動的聖節》,那是寫巴黎的隨筆,我記住的是浪漫與奢華;《正午之死》,那是講西班牙鬥牛士的故事,我記住的是驚險刺激與遊戲;《非洲的青山》,那是非洲狩獵,我記住的是異域風情與生命的絢爛。
還有呢?海明威曾和一個女人過夜,第二天早上醒來,那女人看見海明威滿身的傷疤,說你真醜。由此可見,男人除了頭腦健碩、氣質不凡之外還是要護理好自己的面板。真正能數著他的傷疤,聽他講述西班牙內戰的女人很少,儘管許多女人會說她們喜歡海明威。
滿身的傷疤並不能將他歸入殘疾人之列,海明威患有抑鬱症是“輝煌成就”叢書編輯者的理由,照此邏輯,你想要編輯一套“成就輝煌的健全人”叢書,我保證你找不到一個合格的人選。
No。5 想象力貧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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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
∷∷ 牛荒
《華盛頓郵報》女總裁凱瑟琳·格雷厄姆的父親1904年開了自己的商號,1906年成為百萬富翁,1925年借給美國財政部499萬美元,從災難中拯救了美國農業,1933年被胡佛任命為聯邦儲備局局長,1946年被杜魯門任命為世界銀行第一任主席。
她母親是美國第一位女記者,當時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當記者被認為是自輕自賤,長輩對她說“我們寧可看著你去死”。但她出了名,在歐洲狂遊,在哥倫比亞大學讀完了生物、經濟和歷史的研究生課程,還把自己培養成了漢學家和藝術鑑賞家,眾多著作中有一本是《李龍眠的思想和藝術對中國畫的影響》。她一生總在與不同凡響的人交朋友,當了外婆以後瘋狂單戀托馬斯·曼,並因此酗酒,險些自殺。
這些都是凱瑟琳·格雷厄姆的《個人歷史》告訴我的。這本書寫得一般,翻譯極差,但是像很多其他名人傳記一樣,讓我唏噓不已。
比如凱瑟琳說她姑父是利維斯·斯特勞斯的侄子,繼承了老斯特勞斯的產業,老斯特勞斯在淘金熱的巔峰時期去了舊金山,給礦工賣帳篷布,順便拿這布做工裝褲,加上鉚釘釦,“利維斯”就成了牛仔褲的世界名牌。
還有她小時候在德國旅行,碰見一個老頭,頭髮像雞窩,手裡拿個菸斗,獨自划船,船的底部非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