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面對一個問題時所感受到的心理陌生感。”
對於一般讀者而言,兩套書之間大有遠比這些微妙的情感問題更實際的區別。舉例來說,兩套書中有關政界人際交往的書目都提到了要廣泛閱讀,時刻關注時事,但“笨蛋”提倡閱讀《人物》,“傻瓜”則推薦《今日美國》。解決的方法在於你更傾向於當“笨蛋”還是做“傻瓜”。 。。
No。5 想象力貧血(7)
我自己傾向於什麼也不做。我總記得從因特網上看到的一篇古典音樂指南。它把自己稱作“粗俗的”(Vulgar)而不是別的什麼。該文章作者寫道:“別信那些‘傻瓜指南’。我不傻,你也不傻。能夠透過搜尋器一路點著滑鼠找到這篇文章本身就說明你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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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臭美
∷∷ 布丁
錢鍾書說,吃過雞蛋,未必要看下蛋的雞。這句話很對,遺憾的是,看雞的願望按捺不住。
金庸小說我是熟讀的,家中除三聯版外,還有29本明報版的,缺神鵰、缺鹿鼎記一二,就像無崖子缺六脈神劍、缺易筋經一樣。至今我還記得最初看到金庸先生照片時的觀感:一張國字臉,像個商人,跟我想的不一樣。
後來金庸成為大熱門人物,接受種種訪談,我記得香港衛視的楊瀾訪過金庸,那次金庸的談吐讓我失望,我將之歸咎為楊瀾太愚蠢,不會提問題,這樣的人還寫了一本《我問故我在》,真奇怪。最近,金庸又去浙大當教授,這也讓我失望,我本希望他能在西湖邊上隱居,就像令狐沖,作家跟小說結為一體有一種力量,比如古龍,酗酒好色,其人其文都充滿缺憾,但還是因此而有力量:一個人的創造精神和他的作品血肉相連。
金庸不隱居,反而要當教授,看來,主流文化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金庸當教授讓我失望,就像那些喜歡另類音樂的人,他們最怕自己喜歡的歌曲哪一天忽然上了排行榜。
王朔的小說本來還有些另類的味道,如今新作一下印20萬本。這陣式不錯,塞林格隱居,推出《九故事》時簡直成為轟動事件,他的書迷等待著新作。王朔的新作也頗煞有介事,遺憾的是,主流文化對他同樣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他搖身一變真把自己當成個作家要求了。實際上,中國文壇多個把個作家沒什麼意思,原本當個文化英雄不錯,當個痞子不錯,非要當作家??
《一點兒正經沒有》裡,馬青對楊重說:“你們搞文學怎麼不叫上我。”如今,這諷刺變得無趣了,王朔自己真的去搞文學了。《笑傲江湖》中,莫大先生醉臥長江邊的小酒館裡說:“這江湖上的事,老夫是越來越瞅不上眼了。”如今,金庸先生對江湖上的事不是瞅不上眼,而是眼熱得很呀。
所以“紅塵多可笑,世事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我心已無所擾,只求換得半世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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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與14
∷∷ 施武
《格調》這麼一本消遣書差不多掀起了一場新土改運動,給人定成份。這主要不是說作者,作者不一定熟悉這種運動,而是指譯者。本來人家叫《Class》,照直了譯可能什麼事也沒有。誰是地主誰是資本家得看他是不是有地產房產什麼的。你要沒有一片地,誰也不會愣把你劃成地主——土改也是有政策的。說《格調》這個譯名是新土改,因為它不講政策,完全是*的邏輯,它不講出身,只強調錶演性。你是不是地主有沒有地被擱置一邊,被虛化了,關鍵是你有沒有一副地主的做派和玩意兒。一個演員演像了壞蛋,就被當成壞蛋來批鬥。放在現在的形勢下,你穿上貴族的衣服,就可以自我感覺為貴族了,還可以按“革命”的邏輯說:你背叛了自己那個階級,走上了正路。
凡是運動,免不了誇張。在這種誇張的氣氛中,剛掙脫了貧困,小康起來的哥兒姐兒,竟仔細檢點起自己是否沾染了中產階級的賤毛病,這就不好了,不僅背叛了自己的階級,還給自己添麻煩。 。 想看書來
No。5 想象力貧血(8)
還是作者有點同情心,在書中專設了“另類”一章,給那部分追求高尚生活,又沒什麼經濟實力的人指出了一條活路,多少讓人喘了口氣。一個社會不能讓太多的聰明人自輕自賤啊!但是“另類”這樣邊緣狀態讓他這麼一寫,尤其是在“格調”的譯名下,也被毀成了“某”一類,就顯得沒什麼格調了,會臭了街。
Q原來是另類,自從看了這本書,尤其是“另類”一章,他就準備買一個最豔俗的床架把他那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