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下我們失去了廚房,現在地板的專制快讓我們失去家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No。2 完美主義者(16)
算我錯了,現在無論家裡多亂多髒,我一天只整理一次,並且絕不求徹底。
但人總想把事情做好一點兒,再好一點,總在某些最在乎的事情上求最好的境界,至少是自己心中的最好。儘管我有過教訓,那也會時不時偏執起來。每當這時,老公就搬出他的格言,說一個有強制能力的國家都有一定比例的犯罪率,如果把所有的小偷小摸都判死刑,那世界倒是乾淨了,但是到那時候,衣服不乾淨,說句髒話就成了要判三五年的罪了,到了這些也要判死罪時,那連摳鼻涕也不行了。我不知道他這是從哪位思想家那兒搬來的理論,不能說沒道理。但是當我從他的枕頭下面發現了一堆幹鼻涕嘎巴兒時,我們家又開始討論“犯罪率”到底應保持在什麼程度才算好。()
頭像
∷∷ 布丁
我見到過兩次切·格瓦拉的招貼畫,一次是在北京的燕莎商場,商場裡有一間餐廳,餐廳外就有一張格瓦拉的招貼;另一次是在廣州的酒吧裡,那裡正推廣一種汽酒,用格瓦拉做形象代言人,酒的名字叫“克格勃”,唯恐自己不酷。
北京上演現代話劇《切·格瓦拉》,演出現場就出售印有格瓦拉頭像的T恤衫,於是偶爾就能見到一些年輕人穿著這種T恤在街上逛。有人憤憤然,說,這幫人不是真正熱愛格瓦拉。言下之意是,我才真愛格瓦拉呢。
早兩年,有甲、乙兩人,都喜歡約翰·列儂,甲雅擅丹青,就在一件白色T恤上畫了一幅列儂頭像。畫列儂頭像是一個熟練工種的活兒,電視上曾演過,一個德國人在半分鐘內就能畫好列儂頭像,甲不是熟練工種,可也畫得不錯。可乙看到甲穿的那件T恤衫,就說:“呀!這不是張明敏嗎?”這話實在傷人。
現在有人想表現自己熱愛搖滾、具有反叛精神可能不會要印有列儂頭像的T恤,他沒準兒得穿件印有涅樂隊自殺的柯本的T恤衫。可也有樂評人譏諷,說那些崇拜柯本的地下搖滾者是在做秀,裝蒜,根本就不配崇拜柯本。
綜上所述,你是否有資格崇拜切格瓦拉、列儂和柯本,是不是穿了印有他們頭像的T恤衫,都免不了有人嚼舌頭。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能把自己的頭像印到別人的胸前,這是一種了不起的偶像地位。10年了,在我印象中,中國大陸只有崔健做到了這一點,而在昨天,我終於看到了一個小姑娘穿著印有趙薇的T恤在街上吃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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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坐在薩特的位子上
∷∷ 施武
來自書裡的印象:法國這地方有思想的人都整天在咖啡館裡坐著,小說哲學之類的東西部是在這兒生出來的。那位自稱對這種地方退避三舍的瑪格麗特·杜拉,也一數就數出一串咖啡館的名字,“塔布”、“四季”、“兩個菸蒂”、“花神”,都是些著名人的著名去處。好熱鬧的薩特和他那永不分手永不同居的波伏娃,天天約著去個咖啡館相聚,就連波伏娃給薩特再找個年輕的也往那兒帶。
在巴黎坐咖啡館,肯定是一等一的雅事。不同於泡吧。泡吧多俗,那是累了一天的人的咖啡館,月明風高,黑燈瞎火,裡面是酒氣烘烘,高聲大嗓,狂歌醉物。北京三聯書店的酒吧倒不算這種,那兒也是談書論道的人愛光顧的地方,小型的討論會啊,讀書版的記者採訪學者啊,作者向編輯交書稿啊,有點像巴黎出思想的咖啡館。但它是三聯書店的一部分,是整個書店的一個角,進去之後總覺得是走進了三聯的一間休息室,或者招待室。 txt小說上傳分享
No。2 完美主義者(17)
我忘了從哪兒聽來的一個故事,說一個老頭是教電影理論的,他年復一年地在課堂上大聲發問:連美國電影史上都不提的《魂斷藍橋》在我們這兒怎麼就那麼高的地位?怎麼了?美國電影史不提,就不許我們提?對,那是人家美國的電影,當然應該以人家的說法為準。雖然我也沒覺得它好到哪兒去,可誰讓他放出國讓我們看著了呢;我們花錢買了票去看,就應該有權利說出我們的看法。當然,那位老頭也沒什麼錯,他看不得一個東西被學走了樣,就是個原教旨主義。
宗教上的原教旨主義怎麼樣,那是世界觀的問題,誰也替不了誰。其他方面的原教旨主義就叫耽誤事。這就說回到咖啡館了。對北京的咖啡館怎麼也看不上眼的S兄,帶著我這個頭一次去巴黎的文盲(一個法文詞也不懂)滿巴黎地走。正說著咖啡館呢,趕上一對同性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