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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言中提到的格林斯潘關於債務抵押債券失效的預言成為現實,這些難以執行的證券化資產加深和延長了房屋抵押市場和房地產市場的危機。那些打包房屋抵押貸款支援證券或結構性債務抵押債券以求分離出次生風險的華爾街金融工程師們開始認識到,他們的思路應該放得更寬:不僅僅要關注追蹤克利夫蘭或聖迭戈原始抵押房產最終會否升值或預測出售給德國某個沒見過世面的愚蠢銀行家的債務抵押債券次生資產的下挫可能性,還需要時刻警惕國內局勢的變化—被激怒的海克村或沃倫鎮的業主們開始仔細審視美國的這個新金融工具並嘗試瞭解它的發展狀態。

圖4–1家庭可任意支配收入的縮減

逐利慾望與風險回流(1)

我關注抵押貸款支援證券、資產擔保證券,以及信用相關衍生產品這兩大分類的產品,除了它們本身的重要性外,其首要原因是即便身為產品的創造者、金融工程師、市場交易者,人們都不完全理解(或者說不能完全理解)為什麼這些新產品會導致一場較大範圍的流動性危機。舉例來說,資產擔保證券早在1998年俄羅斯信貸市場失靈引發的債務問題中就不被人們看好。但它的支持者們仍堅定地維護它。這發生在10年前,當時這些產品剛剛被開發,交易量很小。但如今,在更為重要的2007~2008年度測試中,它們的表現更是差強人意。《金融時報》的副主編沃爾夫岡·明肖有過這樣氣憤的表述:

這次危機之所以這樣糟糕,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信貸市場內部以及信貸市場與現實經濟之間存在著過深的互動關聯。以綜合債務抵押債券為例,它包含了一系列違約風險互換協議、與信用相關的票據和總收益互換,它們交織在一起組成了這樣一個現存的最為複雜的金融產品之一。這一切都反映在一個收益示意圖中,圖中整個產品的結構似乎要爆炸似的。

這類證券化資產的數量是驚人的。除了急劇增長或急劇萎縮的債務抵押債券外,存有量最多的信用衍生品是信用互換,這種產品在以房地產、抵押為核心內容的這章中出現一開始純屬偶然。但1998年之後它們的大規模出現將“呆板如一潭死水的信用變成了金融市場中的烈性炸彈……已推出的信用衍生產品的名義價值從21世紀初開始,每年以翻番的速度增長,到去年(2006年)年末已達到了26萬億美元”。截至2007年10月,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公佈,信用衍生產品的名義價值上升至萬億美元。但從年底開始,隨著銀行與投資銀行的損失激增,一些出口商開始擔心金融界的問題可能會波及公司信貸市場,其主要途徑就是透過信用風險互換。風險管理者和投機者利用信用風險互換對某一公司的償債能力進行賭博。《紐約時報》半開玩笑地評論,如果2007年是記者與讀者開始瞭解債務抵押債券(CDOs)與結構性投資工具(SIVs)的年份,2008年就應該是信用風險互換之年。

不幸的是,這一切都與貪念聯絡在一起:到2007年年中,金融行業從這些熱門的新產品及其鉅額交易量中獲得了豐厚的利潤。2002~2006年間,這些金融市場上的熱銷產品發售量急劇膨脹,累計包括總額約萬億美元的房屋抵押貸款支援證券以及萬億美元的債務抵押債券。相對於衡量信用風險互換時用的虛無縹緲的名義價值,在這裡我們討論的是真實價值。金融機構的利潤與酬金的總和高達1 000億美元甚至更多,因此無可救藥的過度發售是可以預期的。圖4–2記錄了債務抵押債券與資產擔保商業票據發售量的攀升過程,其在2007年8月前後到達頂點,之後急劇下跌。

大型投資銀行,如花旗、摩根大通、美國銀行、高盛、摩根士丹利、美林等,很少透露按類別劃分的利潤資訊。但有一點我們可以確定,那就是它們都將很大的賭注壓在了這些新的衍生“明星”上。據摩根大通分析師估計,僅2006年一年,全球銀行從資產擔保證券生意中就獲得了約300億美元的利潤。這類衍生品成為與股票衍生品或現金股權交易並駕齊驅,甚至更勝一籌的搖錢樹。值得一提的是,摩根大通在合併之前是信用衍生品的主要搖籃;美林是債務抵押債券的最大包銷商;花旗銀行持有25%(1 000億美元)的所謂的結構性投資工具或中介工具,處於領先地位。

逐利慾望與風險回流(2)

正如圖4–2所示,自2007年夏天大崩盤以來,債務抵押債券與資產擔保商業票據的可信度與保證令人不寒而慄。“次級”成為一個令人厭惡的詞。相比較而言,1995~2001年間,投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