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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務業還是膨脹到佔GDP的21%,這是前所未有的比例,是有風險的,這讓美國國內和國際金融領域比以前的鍍金時代和經濟發展波濤洶湧的20世紀更不可控。技術、計量和槓桿作用讓更多的金融專案變得更加糟糕,甚至波及全球更大範圍。21世紀的金融風險正在以一種消極而不是積極的方式擴散和傳播。

更嚴重的問題是,2007年美國擴充套件的金融債務—高達11萬億美元的聯邦、州和地方債券,加上37萬億美元的鉅額私人債券—經過過去狂熱的20年的發展就達到了那個規模和混亂狀態。1987年,艾倫·格林斯潘出任美聯儲主席,美國公債和私債共計萬億美元。到2006年,在他離職後,信用市場總負債額翻了兩番,達到43 萬億美元。當美聯儲焦急萬分地要刺激“9·11”事件之後美國疲軟的經濟時,它就推出了各種各樣的債務抵押債券形式,最大的動作是把已經很低的隔夜拆息利率(overnight interest rate)①降低數次,並在2003年7月降至過度刺激性的1%。從抽象意義上看,這種抵押貸款似乎是合理的,但是,在多年的政府和私人實施過程中,錯誤和弊端仍然在不斷浮出水面。

很顯然,金融債務牽涉到了鉅額資金。從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的“無節制貸款”以來,負債已經積聚到要以萬億美元計算,因而到2007年,國家監管者觀察到美國經濟中公債和私債總額是當年GDP的3倍多。自1929年股票市場崩潰以來,2007年公債和私債總額佔GDP的比例最高。然而,20世紀20年代和30年代,儘管當時經濟出現了短暫的股票市場泡沫,但是製造業仍然佔據主導地位;20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經濟發生了深刻的變革。商品生產佔GDP的比例未能保持其在20世紀70年代2∶1的水平。到2005年格林斯潘離任時,金融服務業—新生的金融、保險和房地產業務—遠遠超過了其他經濟因素,總共佔GDP的比例達五分之一多,而製造業佔GDP的比例卻縮水到12%。在過去的20年時間裡,經濟領導的指揮作用已成為過去(20世紀90年代初期,在政府緊急救援的背景下,這種狀況僅僅緩和了一點點)。

在新世紀裡,日益增加的負債和信用的綜合—銷售信用卡、發行抵押貸款和債券,發起抵押擔保證券和結構化投資工具—佔據前沿。自從20世紀30年代在單一激進的金融體制下整頓銀行、保險、證券和房地產行業以來,1999年是第一次完全“解放”瞭如此龐大的金融集團,如花旗銀行、摩根大通集團,等等。20世紀90年代初期,只有200只對衝基金,到2007年年中,其數量迅速增長到1萬隻,並募集到了超過萬億美元的資金。它們就像數字冒險家,而且比17世紀的先驅者更加不受限制,它們在全球金融的“角落”裡套利,獲得的資本回報率比賭場中從吃角子老虎機和深受歡迎的賭桌上收穫的還高。

2007年年中,抵押貸款市場失靈,精明的玩家明白他們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地”。雷曼兄弟公司全球固定收益市場首席策略師傑克·馬爾維解釋說:“我們可以把它作為新型信用市場的第一次教訓,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型別的機構和工具。”還有人總結了關於對沖基金本身的問題—比如使用了非傳統的計量學、晦澀難懂的一步二叉樹和二步二叉樹模型,“堆積如山”的銀行貸款需要藉助槓桿作用小心平衡,其難度如同要摘取金融界的“奧林匹克金牌”。 。 想看書來

8月恐慌(4)

新產品通常有致命的弱點,就像所謂的“專案保險”飄忽不定的指數套利,因為1987年危機,金融衍生品的創新遭到很多指責,“垃圾”債券在它們的發明者被送進了監獄之後隨即貶值。2007年,失敗是多方面的:除了債務抵押債券和不穩定的鉅額抵押貸款,脆弱的對沖基金有太多的盲目跟隨者,他們幾乎漫無目的地在做同樣的事情,最終搞得亂七八糟,使變動性加劇……可以肯定,將來的國會調查委員會將會忙得不可開交。從數量上看,理論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通常會發生。對沖基金經理們的確是大玩家、一流的客戶、一流的貸款者,有時候他們的交易會佔到紐約當日交易量的一半。

普通的美國人往往擔心更多其他事情,他們對規模龐大的金融部門以及它們類似“數字賭博實驗室”的功能知之甚少。坦率地說,在流行出版物中找到類似話題討論的難度就跟在雜草叢生的地上找到一棵幸運草差不多。在1987年以及隨後的20世紀90年代,金融期刊偶爾會特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