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憂鬱。

侯爵顯然大出意外,因而一時語塞。過一會兒,他說:

“你身在英國,怎麼知道這類事?”

“先生,我剛才說了,我們看報紙,雖然我母親同她在法國的親戚沒有聯絡,可是對她所愛的國家有一種洞察力,簡直就象直覺。”

“你有同感嗎?”

“我只知道,我恨巴黎的荒淫無度和紙醉金迷。”

這時,她好象感到她必須把話頭打住,於是她又說:

“現在您可以理解我為什麼要待在這裡,因為這裡沒有什麼東西來玷汙上帝賦予的美。”

令她驚訝的是,侯爵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輕輕地說:

“誰同你過不去?誰使你對巴黎的一切事物如此深惡痛絕?是一個男子嗎?”

泰麗莎象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跳了起來。

“這點不足為外人道,先生,”她說,“我認為,我是您的傭人,您這樣問我是不對的,我還要幹活,您看我可以走了嗎?”

她沒有看他,只是行了一個屈膝禮,就匆匆朝門口走去。

等她走到門口時,侯爵才提高嗓門說:

“等一等,小姐。”

即使她已經轉動了門柄,她仍然勉強地停了下來,發現侯爵已經站了起來,看著她。

“我們的話還沒有談完,”他說。“由於我對這事兒感興趣,我現在放你走,去幹你的活,但是我想今天晚些時候再同你談。明白嗎?”

泰麗莎倒吸了一口氣。

她本想和他爭辯,說她的崗位是在廚房,但是不知為什麼一時卻難以開口。

雖然她對自己如此唯唯諾諾頗為生氣,但是她仍然只說:

“很好,先生,我等著您叫便是了。”

她邊說,邊走出門,等她走到外面,快步走過過道,上了樓,走進小客廳,這才發現珍妮和羅弗在等她。

* * *

泰麗莎為侯爵做了一頓精美可口的午餐。她很高興地發現,她過去沒有見過的食品現在從花園源源而至。

從自用農場運來了童子雞、火腿和新制的黃油,還有大量奶油。

還有獵場看守人送來的野兔和野鴨,林場守護人來問,侯爵是不是想要一頭宰好了的小獐鹿·此外還有肥鴿,有從溪水裡現撈上來的鱒魚,水利的管家說,如果她需要鮭魚,他可以上離這裡只有兩英里的一條最近的河裡去撈。

“如果我們把這些吃的統統都做出來,”泰麗莎對珍妮說,“足夠一軍團人吃飽肚子!”

侯爵吃罷午飯,她和珍妮也剛剛吃完,管家又捎口信要她去。

“小姐,侯爵先生要您到馬廄去,他在那裡。他想跑馬。”

泰麗莎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珍妮就悄悄對她說:

“告訴他,你不舒服。他不能向你作這種要求。”

“我想騎馬。”泰麗莎反對說。

“但是不能同侯爵一塊騎。我不許!咱們不在這兒待了!”

管家還在等著,泰麗莎說:

“麻煩您告訴侯爵先生,我換好衣服,馬上到馬廄去找他。”

等他把門一關,珍妮就跳起來說:

“除非等我死了,小姐!我不讓您同這人攪在一起!我這就上樓收拾箱子去!”

“別犯傻了,”泰麗莎回答說,“侯爵不是對我感興趣,只不過他認為我有什麼事瞞著他。”

停了一下,她接著說:

“如果他根據我今天早上談的那些情況,便認定我是一名奸細,那也不足為怪。”

“一名奸細。”珍妮重複道。

“他覺得這事很奇怪,為什麼我對法國和普魯士人的如意算盤居然知道得那麼清楚。你記得,媽媽以前老愛談這些事的。”

珍妮明確地說:“不管你怎麼說,小姐,他還是一個法國男子,法國男人是不可靠的,天下烏鴉一般黑!”

“英國男人也靠不住呀!”泰麗莎的嗓門提高了,“不管是英國男子、法國男子還是中國男子,都是一丘之貉,你知道,我討厭他們!”

她講什麼珍妮根本沒有去聽。

她們走上樓,泰麗莎已經開始換上騎馬服,這時珍妮說道:

“我只說一句:要麼侯爵趕快離開,要麼咱們走人!”

“我不聽你的!”泰麗莎回答說。

窄窄的樓梯通向馬廄。她跑下樓時心想,薩雷侯爵這樣對待他的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