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
但是不管他怎樣,只要能忍,她決不和他撕破臉。
“我要待在這裡!我要待下去!”她打定主意。
一看到侯爵的馬匹已從馬廄牽到院子裡,她就感到要撇下這些馬,她會打心眼兒里舍不得的,就像當初離開自己在英國老家的馬一樣。
現在在別墅裡,一種對她來說具有更大吸引力的東西,這就是“大王”。
* * *
好像是在為要泰麗莎和他一起騎馬這件事找個理由似的,侯爵當著眾馬倌大聲說:
“我知道,小姐,我不在這裡的時候,你在訓練我的馬。因此,我希望當面瞭解一下你的騎術好到什麼程度。”
“我明白,先生,”泰麗莎同樣冷冰冰地說,“但願我不會在騎術方面過分出乖露醜。”
她講話時心裡也清楚,最早讓她騎馬的那位老馬倌此刻心裡也正七上八下。
當他把她扶上一匹魁梧的栗色馬時,她以微笑示意他放心。她早發現,這匹馬是馬廄中跳障礙跳得最棒的。
她看都沒有看一眼侯爵,就開始朝跑道跑去。他跟在她後面,在他們後面有幾個馬倌,他們牽著要跳障礙物的另外幾匹馬。
泰麗莎一開始騎上馬就忘了一切,心中只有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的高興勁兒。這匹馬是她騎馬以來遇到的最優秀的一匹。她雄姿英發跳過了一個接一個的障礙,馬身離障礙木差不多足有一英尺高的餘地,回到侯爵身旁時,她不用他開口,就知道自己的騎術表演無懈可擊。
她沒有徵得他的同意,只是跳下馬來,等待著老馬倌把她要騎的下一匹馬牽過來。
但是在她還沒有上馬以前,輪著侯爵跨障礙了。
她注視著侯爵,見他技藝高超,在他也跑完了一圈時,她好不容易才抑制自己,沒有向他祝賀,她知道那樣做不得體。
這次跑馬花了很長時間,當每匹馬輪番跑了一圈以後,泰麗莎心想,不管是在法國還是在英國,這些馬匹都可以說是頂兒、尖兒的啦。
後來,在把馬騎回馬廄的途中,侯爵用一種平起平坐的交談語氣——這是他二人私下接觸以來頭一回——說道:
“我現在打定主意要擴大馬廄。我要下令立即動工!”
“那為什麼?”
“因為在你今天早上談了那一番關於法國和普魯士的話之後,我完全同意你的判斷,我要把在尚蒂伊訓練的所有的馬和我留在巴黎的馬統統弄到這裡來。”
她吃驚地看著他。
“那麼您也相信危機迫近了!”
“是你告訴我兵臨城下的。”
“那是一種修辭的說法呀!”
“不幸而言中!”
泰麗莎倒抽了一口氣。
“那麼您真以為馬在這裡更安全些?”
“我認為是這樣!”侯爵回答說,“別墅與世隔絕,大革命中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