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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便伸手把二狗拎起來,要送他回房間,二狗就靈活地翻身賴在他床上,跟小孩似的:“我要跟你睡。”

薛覃霈這時寵愛他像寵愛自己的小孩,嚴厲時也像管教小孩,便道:“不行,回你房間去。”

二狗就裝睡,把自己卷在被子裡不理世事。

薛覃霈見他裝睡,先是把手伸進去撓他癢,他雖然肉嫩皮薄,卻是不怕,因此即刻停止,把他和被子一同抱起來送回房間去了。

然而沒過多久,二狗就又進了自己被窩。

薛覃霈無奈,只能由著二狗在自己床上賴了一宿。

二狗來了以後,薛覃霈的笑容多了很多,每天起床的時候再不是先感到擔憂了,但餘紳卻變得神出鬼沒行蹤詭秘起來,他報了個夜校,晚上就去上課,白天也有事做,而薛覃霈忙著照顧家裡的兩人一狗,幾乎忙都忙不過來,因此就跟故意冷落他似的,也不再說什麼。

靳雲鶴本來就不喜歡見人,有一個餘紳在他就夠了,現在二狗又來,他的臉不能看,就只每天躲著,像消失了一樣。

第44章 肆拾肆 癮

靳雲鶴難受了三天,終於還是受不了了。

這三天他一犯癮就把自己摁在床上打滾,要麼就不停地吃,一開始還好,一陣陣的毒癮來得快去得也快,過去就過去了,可是到了第四天,他就開始拿頭撞牆。

撞了一下他就想起來被人薅著頭髮往地上砸的感覺,頓時又硬生生止住了。

他這幾天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飯菜起居有小齊伺候,此時小齊聞聲趕來,他就讓小齊把自己綁在床上。

小齊開始還不敢下手,後來見靳雲鶴真急了,就立刻找了繩子把他綁在床頭,一邊還不住絮絮叨叨不敢負責。

他先綁的是手,最先不敢綁太緊,就隨意繫了幾個結,無奈因為綁得實在太不專業,他一去摁住靳雲鶴的腳,手上的繩子就開了。

然後他就學乖了,把腳上的繩子勒緊了才開始系,然而這次又太緊了,於是靳雲鶴一掙扎就把皮磨破出血,他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到最後終於把那人綁好,小齊自己也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本想抱怨一番,但抬眼看見自己主子直挺挺地伸著脖子的樣子,就不忍心了。

小齊搖頭感慨,“主子您雖是成了主子,可這罪別人也沒法替您受,您就忍忍吧。”

而後自己也坐著陪他。

靳雲鶴沉默相待,眼睛裡一片渾濁,不知道在看什麼,他的額頭上開始滾下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安靜了一會兒,小齊好容易放下了一顆心,靳雲鶴卻又瘋了,他開始試圖掙扎開手腳上的繩子,“放開我…”

嘴裡擠出嗚咽。

小齊立馬把繩子給解了,他想,這是什麼天大的事兒啊,就算是沾上毒癮了,也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不是,畢竟這樣的罪真不是人人受得了的,都說戒一次大煙就像脫了層皮,要戒這西洋藥,得脫多少層皮啊。人生無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能享得這一時快活也不算虧,何況你家有錢,又不是享不起。

靳雲鶴哪裡知道小齊在想什麼,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兩口就喝了個底朝天,然後翻身下床連滾帶爬地出了門:“渴…”

小齊哎呦一聲,急忙跟上:“我給您倒不就行了”

靳雲鶴卻執意扶著牆往外走,此刻他幾乎失去了視覺,眼前腳下的整一個世界都天旋地轉,沒有辦法了:“餘紳…”

“我要餘紳…”

他跌跌撞撞地走進餘紳的房間,小齊就跟在後面想扶又不敢扶,就這麼戰戰兢兢地跟了一路。

餘紳果不其然地在看書,此刻見了靳雲鶴的狼狽模樣有些驚訝;“你?”

靳雲鶴的嘴唇都已經乾裂發紫了,但放在這張臉上,就沒有人會去注意。他顫抖著發紫的嘴唇,幾近哀求地發出聲來:“給我……”

突然呼吸急促起來,大喘氣了幾聲後說道:“求你…”

然後顫顫巍巍地露出自己扎滿針孔的胳膊。

餘紳放下書,心裡瞭然。他雖然看出了靳雲鶴沾毒,可並不知道一個吸毒的人可以變成什麼樣子,他只覺得戒了是為他好,卻把這痛苦想得太過容易,因此只是拒絕。

靳雲鶴絕望地抬起頭,他幾乎已經沒有力氣回自己房間了,因此就順勢癱倒在地上不動,小齊則手足無措地在一邊站著。

小齊不是很喜歡餘紳,覺得他很冷漠。

可餘紳雖然仍舊坐著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