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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出來的新鮮土豆,落在金光閃閃的盤子裡,還沒從金光的眩暈裡回過神來就被刀切叉分,被人吃幹抹淨以後連個渣都不剩。

薛覃霈也是其中一把刀,還切走了最大的一塊。

二狗就把薛覃霈記住了。

餘紳也挺喜歡二狗,因為他確實長得好看,畢竟年紀小,身體還沒長開,看起來就瘦瘦軟軟的,更別提他眼睛還大,面板又白,乍一眼看過去竟有些像死去的小白狗。每次一想到這裡,餘紳就老是忍不住看他。

餘紳不問二狗是怎麼來的,薛覃霈也懶得說他編好的理由,這麼一來,事兒就算定了。

於是二狗來的第一天,家裡幾個人頭一次坐在一起吃了頓飯。

薛覃霈把所有人都叫出來了,還把大黃也放在一邊,好飯好菜地給它吃。靳雲鶴被薛覃霈拖著,不情願地出來露了個臉,看到年輕漂亮的二狗以後心裡又是一咯噔,放下碗筷就走了。

薛覃霈看到了,也不理會,在餐桌上一口一個二狗,餘紳聽聞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多難聽啊,為什麼叫二狗?”

二狗偷偷從碗後面打量他,不說話。

薛覃霈倒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答道:“他也沒別的名字。要不你給取個?”

餘紳想到上次給狗取名的蠢事,瞪了他一眼,閉嘴不言。

二狗的到來讓薛覃霈的虛榮心很受滿足,他現在一看到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就十分愉快。因此還沒到晚上,他就早早地收拾好房間,帶二狗去住了。

此時的靳雲鶴卻在自己房間裡數著小藥箱裡的藥劑數量,並且發現數來數去也只剩最後幾支。他在擔憂之餘也有怨恨,擔憂日後自己也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恨又恨自己意志不足,輕易就被打垮。

他很想把那箱子鎖上,可是到頭來還是忍不住,開合幾次以後,他咬咬牙開啟一劑,擼起袖子便要給自己扎。

恰巧餘紳推門進來,目睹了這一幕。

靳雲鶴被開門聲一驚,心道自己沒有鎖門麼?又一想,方才毒癮上來了,確實急得沒鎖。

於是抬頭看了餘紳一眼,轉過身去,放下袖子把胳膊上的針孔遮住。

餘紳當時手裡正端著飯菜,還是溫熱的,進門口立即就把飯菜放下了,上前去抓靳雲鶴的胳膊。靳雲鶴要躲,咧著嘴說疼疼疼,然而嘴一張,臉上的口子便又裂開了,滲出幾滴血來。

餘紳哪是遲鈍的人,一定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也不再糾纏,而是放了手,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著靳雲鶴把臉上的血擦乾,才又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沾上的這個?”

靳雲鶴低著頭嘟囔:“我怎麼知道,醫院裡每天吃那麼多藥,打那麼多針,我哪記得清。”

餘紳一想也是,也不指望他能記清楚了,因此轉頭目光凝重地看著那個小箱子,緩緩道:“那你知道這一支得多少錢麼?”

靳雲鶴這才嚴肅了,他緩緩搖頭,無奈道:“我不知道,但很貴。”然後抬頭看著餘紳苦笑:“你想想大煙多貴,再想想這個,這個肯定比大煙貴。”

餘紳點點頭,把聲音放得很低沉:“薛家現在肯定也不容易,”

靳雲鶴卻看著他,用不那麼確定的語氣試圖找回一點希望:“可……薛覃霈說還有錢啊。”

餘紳便伸手拿起那個小藥箱,又順手把靳雲鶴手裡的那支也拿走了:“他哪裡會知道。實在忍不住再來找我,你先吃點東西吧。”

靳雲鶴下意識地伸手要搶,但是手伸到一半就給硬生生地收回去了,他想自己和餘紳非親非故的,上次拿鏡子扔他,就已經很失態了,說不定那次他就是想幫自己,而這次不管他是不是要幫,自己也總得堅持一次,要不就真的連自己都看不起。

於是他看著餘紳拿走那些所剩不多的杜冷丁,端起了桌上的飯菜。

杜冷丁。

要是日後仗打起來了,就又成了供不應求的東西,哪裡用得起,到時候還沒戒掉就麻煩了。

餘紳想,回到自己房間,把那個小箱子收了起來。

這時薛覃霈吃完了飯,正帶著二狗和大黃玩。二狗開始還有點拘謹,到了後來便玩開了,跟在大黃屁股後面到處跑,大黃還煩他。

這一段時間薛覃霈玩得很痛快,然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就又開始頭疼。

夜裡躺在床上,他好容易有一絲倦意,剛想入睡的時候,就覺得身上多了只涼手,卻是二狗無聲無息地爬進來了。

一低頭,正巧抓到二狗往他衣服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