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的女特工都很懂規矩,在床上個個風情萬種,任務一旦完成後各走各的,決不糾纏,若是以後遇見,有時還能重溫舊夢,共度一個浪漫的夜晚,同事之間決不可能產生什麼感情,徐金戈比較習慣這樣與女人相處。
唯有楊秋萍是個例外,這個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勾住了徐金戈的魂兒,從與她同居的那天算起,徐金戈就總是處於被動狀態,當他想與楊秋萍尋歡時被毫不客氣地拒絕,甚至不惜用手槍相威脅,簡直可以上《烈女傳》了。當徐金戈徹底斷了這份念想時,楊秋萍又主動投懷送抱,柔情似水,弄得徐金戈一驚一乍,無所適從。特別是最後一個夜晚,楊秋萍依偎著他呢喃蜜語、悄嗔謔笑,目光時而激情似火,時而迷離如夢……這種種舉動使徐金戈欲罷不能。
以前和一些喜歡眠花宿柳的同事談論女人時,有人說天下女人都一樣,只分兩種——讓乾的和不讓乾的。沒想到接觸過楊秋萍後,徐金戈漸漸感悟到,那些同事的話大謬不然,對於男人而言,女人就猶如樹葉——天下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不同的女人會給男人帶來不同的感受,其中滋味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徐金戈的內心感到一種慌亂,為什麼楊秋萍的安危使自己如此牽腸掛肚?結論只有一個: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了。
邪門兒啦,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職業殺手居然會有愛情?這簡直不合乎情理,一個以殺人為生的人只可以佔有女人,卻不能與女人產生愛情,戀愛和殺人生涯不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施主,到了,請隨我來!”慧雲和尚下了馬車引導徐金戈走進寺門。過了正對大門的大雄寶殿,來到庭院,兩棵高達近二十米的銀杏樹映入徐金戈眼簾,這兩棵樹偉岸挺拔,遒勁有力,令徐金戈不住嘖嘖稱奇。
“東邊那棵是‘帝王樹’,相傳清代每一個皇帝繼位,此樹就長出一棵新枝。施主請看,西邊一棵是‘配王樹’,這兩棵銀杏樹少說也有千年以上了。”慧雲和尚為徐金戈介紹。
兩人穿長廊,過流杯亭,一路宛轉,經過千餘米的羊腸小路,來到了龍潭,慧雲和尚請徐金戈稍等片刻,自己則躬身告退。徐金戈環視四周,只見腳下潭水深不可測,對面山峰壁高萬仞,不禁暫時忘卻了煩惱與憂慮,欣賞起景色來。
陳恭澍與毛萬里出現在小路上,近日天氣轉暖,兩人都換了春裝,陳恭澍著一身鐵灰色的派力斯三件套西裝,系藏青色領帶,顯得風度翩翩。他老遠就興高采烈地喊上了:“金戈兄,咱們兄弟總算是又見面了,老兄一路還順利吧?”
徐金戈不動聲色地譏諷道:“還好,還好,恭澍兄還真是一表人才,真乃玉樹臨風啊。”
“金戈兄拿我開心,是不是?”陳恭澍已來到徐金戈面前。
徐金戈突然一個勾拳打在陳恭澍臉上,陳恭澍猝不及防仰面跌倒……毛萬里一把抓住徐金戈的手臂:“金戈兄,你瘋啦?”徐金戈肩膀一晃,毛萬里飛出兩米開外。“嗵”的一聲摔進龍潭,水花飛濺。陳恭澍正待爬起來,徐金戈上去又是一腳,陳恭澍滿臉是血地倒在岩石旁……
“金戈兄,這是為什麼?你要打人也該說說原因啊,兄弟我哪兒得罪你了?”陳恭澍躺在地上問,他的語氣很平靜。
“陳恭澍,你別他媽的裝傻充愣,什麼原因你該知道,起來!你不是號稱軍統局第一殺手嗎?今天我和你過過招兒,生死憑天命,我要是輸給你,這龍潭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徐金戈冷冷地說,他的臉上殺氣在逐漸凝聚。
“不許動!”渾身水淋淋的毛萬里用手槍指著徐金戈命令道。
“毛萬里,你小子有種就開槍,來!照這兒打!要不敢打,等會兒我把你脖子擰斷。”徐金戈輕蔑地看著他,敞開了衣服,拍拍胸膛。
“老毛,放下槍!都是自家兄弟,犯不上舞刀弄槍的。”陳恭澍大聲呵斥道。他站了起來,西裝上沾滿了泥土,鼻子和嘴唇也在流血,模樣很狼狽。
“陳恭澍,你出手吧,我今天來就是找你做個了斷。”徐金戈拉開格鬥的架勢。
陳恭澍卻掏出香菸遞過來:“來,抽支菸。”
“少來這套!”
“金戈兄,我知道你為楊秋萍的事恨我,但這件事我用不著解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幹我們這行的怎麼能感情用事呢?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楊秋萍已經負傷,我們救不了她,與其讓她被俘,不如採取果斷措施,如果換了你也會這麼做。”
徐金戈無言以對,他心裡全明白,但感情上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一個年輕姑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