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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擂戰鼓,造成大力反擊的假像,便可暫時混亂雙方的虛實,先穩住陣腳,這是第一步。當時均公的主力正面強攻,勢不可擋,可以小部引敵,分撤兩翼,進入蘆葦蕩中,先切斷登陸軍隊與後續援軍的聯絡,將敵軍一分為二,這是第二步。”

“嗯……”

“第三步,當然是收縮戰線,把均公最當先的……”陽洙的話剛說到一半,突覺異樣,立即住了口。

這位皇家少年原本在武學方面天賦極好,又跟著崇優修習了浮山派的內息調脈之法,耳目已比當初靈敏了數倍,呼吸之間已確認有人悄悄潛到窗下偷聽,不由嘴角一扯,冷笑了一下,手臂輕舒,將坐在旁邊的應崇優撲倒在了龍榻之上,整個兒壓在自己下面。

“陛下……”應崇優因為在走神,還沒有察覺到異常,猝不及防被撲倒,不由地驚喘了一聲。

“昨夜朕去陪了麗美人,愛卿就吃醋了?”陽洙低聲調笑道,“其實在朕的心中誰能比得上皇后呢?”說著將嘴唇湊在頸項之間,親得嘖嘖有聲。

聽了這番調情蜜語,應崇優大概也意識到了是個什麼情形,當下將緊繃的身體放鬆了,配合著陽洙的動作沒有掙扎,雖然覺得那遊移在頸間頰邊的碎吻癢癢的,在身體內部挑動起一些古怪莫名的感覺,也儘量忍著不發出聲音來。

“呵呵,這麼快就走了?”約摸過了半盅茶的時間,陽洙撐起半個身子,笑道,“還沒跟你親熱夠呢,說實話,昨夜在麗美人身上,也沒有剛才那麼舒服……”

話沒說完,應崇優已沉了臉,將少年推至一旁,起身整理衣裳。

陽洙愣了愣,知道說錯了話,忙解釋道:“我不是有意拿你跟她們比,我當然知道你跟她們是不一樣的,對我來說,你是……”

“雨停了,陛下在我這裡停留的時間過久,也難怪有人疑心,請到別處去坐坐吧。”應崇優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推開了窗子。

“那今晚我再來……”

“明日吧,今晚我想早些歇息。”

陽洙悶悶地站起身,向門外走了兩步,突又停住,轉回身來道:“我有了錯處,你就該對我明講,現在你又不說,又要生氣,算什麼?”

應崇優抿了抿唇角,沉吟了一陣,又把窗戶緊緊關上,轉過頭來,慢慢道:“那麼請陛下切記,雖然我現在為情勢所逼,身處後宮,但外臣與內寵截然不同,君臣相處,最忌過分狎暱,希望陛下以後多加自重。”

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陽洙總有一種感覺,覺得應崇優雖然對自己盡心盡力,但其實一直刻意地保持了距離,不像自己對他那麼掏心掏肺,全心依戀,本就有些氣悶,何況剛才之所以開那樣的親暱玩笑,只是因為對他而言,崇優早已是一種超越了朋友與師長的更親密的存在,相處起來就像是自己身體的另一部分那般自在,雖然於禮法而言確有不妥,但內心並不是真有淫邪之念,被這樣斥責,自然免不了委屈;再加上生於皇家,雖然被權臣所壓,畢竟也是金尊玉貴長了這麼大,幾曾聽過這等辭色皆厲的話?忍了忍忍不下去,又不能真的爭吵起來,氣惱不過,只得把手一甩,大踏步就走了。

廊下伺候的內侍們見皇帝出來,面色難看,傳來的車輦也不坐,步行著回了寢宮,蒙著被子朝床上一倒,一句話都不說,心知正是龍心不悅的時候,哪裡敢去打擾,悄悄地退出來打聽,只打聽到似乎是與皇后在內室有了口角,至於到底是為什麼打聽不出來,只能靜靜地在外面候著。

陽洙賭氣走後,應崇優就拿了本詩集在窗下斜靠著看,看到近晚還沒有翻頁,煩躁地在室內踱了幾圈兒步,細想一回,還是覺得自己下午說的話有些重了,便命宮女備下輕便小車,乘坐著往皇帝的御殿而來。

在殿門外止住內侍的通報,剛悄悄步上臺階,殿內正好傳來陽洙的怒斥聲:“朕說了不吃不吃,都給朕滾出去!”接著便是餐盤器皿被打翻在地的嘩啦聲,幾個小太監連滾帶爬地退了出來,抬頭一見皇后就立在門外,嚇得又是俯地而拜。

“陛下怎麼了?”應崇優溫言問道。

“回娘娘話,陛下不知何故心情鬱悶,先是說晚膳不好,砸了,換了另做的送進來,又砸了……奴才們實在沒有辦法。”

應崇優嗯了一聲,雖然表情沒有大的變化,但眉頭已暗暗皺了幾下,思忖片刻,吩咐道:“本宮進去勸勸,你們都退下吧。”

“是。”小太監們磕了頭,全都從廊下退到院中侍立。

應崇優邁步進殿,過了一重垂花內門。陽洙正板著臉坐在靠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