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在還言之過早。”
兩人默默走了一會,對那夜的事都想探探對方的口氣,可是,如何啟口呢?兩人忽然同時道:“大哥。”
“娟娟。”
但兩人又同時打住,娟娟道:“大哥,你先說。”
凌鶴吶吶道:“娟娟,還是由你先說吧!”
“不,還是應該由大哥先說。”
“娟娟,你先說才公平,剛才是你較早一步想要說話的,你先說吧,反正不論你說什麼,也只有我們兩個人,別人也聽不到的。”
“大哥,我以為由你先說,是比較恰當的。”
凌鶴道:“娟娟,為什麼由我先說才算恰當呢?”
“因為你已經……”她又打住了。這怎麼說?萬一所猜想的事不是那樣的,這個臉往哪裡放?儘管她不說了,卻又有點不悅,她以為凌大哥身為男人,又已經把她那個了,就是說實話也不要緊,為什麼非要她來說不可呢?
凌鶴的想法也差不多,這檔子事難以啟口,他有信心不是見色起意那種人,卻又怕那夜的姑娘不是娟娟。
娟娟一負氣,低頭不再出聲,凌鶴也十分內疚。
他真是想不通,世上居然有這種怪事,但是,閉起眼來苦思,那夜的姑娘輾轉嬌呼的情景,不就是娟娟嗎?
想到這裡,心頭一驚,阿幸的失蹤,和此事有無關聯,若說沒有關聯,那夜她為什麼會哼那種戲而濾,類似譏諷的歌謠?
就在這時,前面塵頭大起,至少也有二十餘騎快馬迎面而來,趁月光望去;竟是全部的無鞍馬,這不是西北馬家的人?
兩人往路邊一站,本來二十餘人已經馳過,但其中一人道:“馬爺,那不就是上次在山洞中遇上的凌鶴和姓蕭的那個丫頭嗎?”
“是啊!而且那丫頭還背了個孩子,停!”馬如飛手一揚。後面的馬人立而起,一齊打住,且掉轉馬頭。
凌鶴和娟娟無奈地攤攤手,婚娟道:“馬如飛今年似乎真有點流年不利。”
錢山和馬如飛力口上五個小頭目團攏來、錢山低聲道:“馬爺,上次離開那山洞之後,隨便上誰,只在要是武林中人,都說凌鶴已失去了武功,咱們可不能再被這小子蒙了!”
馬如飛低聲道:“那他上次突然出手,威力無窮,又是怎麼回事?”
“這……”錢山道:“馬爺,反正上次他是失去了武功,說不定那次有人暗中相助。
噫,對哩!姜不幸乃是黑煞姜子奇的女兒,武功奇高,說不定是她暗中相助。“
“她不是患了失心瘋?”
“患失心瘋的人也並非一點意識也沒有。”錢山道,“八成是她,這一次她不在身邊,正好出出這口惡氣。”
馬如飛道:“萬一像上次弄得灰頭土臉呢?”
“不會的,馬爺。”錢山道,“要是再有那麼一次,就拿我是問。”
馬如飛不出聲,因為他也恨蕭娟娟,這是因為蕭辰和他昔年同走了一條路。七個人往上一圍,娟娟冷冷地道:“馬如飛,你怎麼吃一百粒豆子不嫌豆心氣?”
馬如飛道:“蕭丫頭,這話怎麼說?”
蕭娟娟道:“凌大哥一向是無事躲事,有事不怕事,你們又不是沒有嘗過鼻青臉腫的滋味,為什麼老是不開竅?”
錢心道:“丫頭,別再窮唬人哩!整個武林中,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小子武功已失,試問,失去武功能恢復嗎?就算能,能這麼快嗎?”
蕭娟娟大聲道:“我是一份好意,不願看到你們灰頭土臉,真想不到,你們都是一些搭漿,縮水又褪色的傢伙!”
錢山抬抬下顎低聲對馬如飛道:“怎麼樣?馬爺,看到了吧,又來哩,這小子不是銀樣臘槍頭,我就是婊子養的。”
馬如飛看看凌鶴,又是一臉愁容,當然,他的受妻失蹤又怎會不苦愁悲臉的?反正在哪裡丟的就在哪裡撿回來,他在凌鶴手下丟過三次人,總要找回一次面子。
他低喝二聲“上”,七個人全亮出了傢伙,很明顯並非僅僅是想找回面子,而是想把他們全剁成肉餡,西北馬家全是用刀,七柄刀在月光下寒焰耀目,向凌鶴頭上猛砍下來。
在這一剎那,馬如飛閃目看看娟娟,只見她一臉幸災樂禍,隔岸觀火的佯子,不由心頭一震,不論她是凌鶴之友或妻子,能為他揹著孩子走在一起,必然痛癢相關,如果武功未復,在這險要關頭而漠不關心,除非她也患了失心瘋。
其實這只是瞬間的事,就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