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聞“鏘啷啷”聲中,七柄馬家的刀剁在一塊岩石上,火星爆濺,凌鶴卻失去了蹤跡。
待他們發現人在半空時,又晚了上步,只感覺凌鶴好像瞬間變成數十條腿,月光下一蓬蓬一疊疊的腿浪,像舒展開的摺扇骨一樣,一陣“砰啪”聲中,七個人的身子向外翻飛。
摔出最遠的卻是錢山,這是因為每次都是錢山出主意,所以這次錢山捱了兩腿,門牙少了兩顆,下顎脫了臼,另一腳是跺在他的小腹上,別人都爬起來了,只有他還捂著肚子在哼哼。
至於馬如飛,他可算是見過世面的一派之主,卻還沒見過半招不到,把他們西北馬家七個人掃出兩丈以外的陣仗,如今看來,一身紡綢大衫的他,像一碗餿了的隔夜稀飯。
娟娟走近凌鶴道:“凌大哥,我們走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居然有一種人不捱打就不舒服,曾幾何時在山洞中捱過一頓揍,真是記性不好,忘性可不錯呀!哈……”
這工夫二人已向前走去,只聞馬如飛切齒道:“錢山,你剛才說過,這小子若不是銀樣臘槍頭,你就是什麼來?”
錢山吶吶道:“我……就是婊子養的!馬爺,我該死,是我有眼無珠……”由於下顎脫了臼,口中像含了漿糊,吐字不太清楚。
凌鶴和娟娟走出老遠,都沒有說話,,凌鶴忽然道:“娟娟,也許我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凌大哥,就是真有那麼回事,我也不怪你。”
“娟娟,你是說並沒有弄清是否有那回事?”
“有那麼一回事是不錯的,只不過我不敢確定是誰。”
“娟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娟娟低著頭悠悠地道:“凌大哥,你有沒有做那件事難道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娟娟,我隱隱知道一些,但不敢確定是誰。我並非不敢負責,而是怕弄錯了……”
他把那夜的情形說了一遍。
娟娟正要肯定這件她做夢也想不到卻又不能不慶幸所發生的事,忽見前面約半里之遙,影影綽綽,似有個女人在走動,凌鶴道:“娟娟。你看那是不是個女人?”
娟娟看了一會道:“是個年輕女人,八成是阿幸姐,凌大哥,你的速度炔,抱著孩子追上去看看,我跟不上你。”
凌鶴以為,自己抱著孩子也比她奔行得快,若真是阿幸,讓她看看自己的孩子,她一定願意回去,也虧娟娟想得這麼周到,立即抱著孩子疾追。
但出兩三里,竟把那女人追丟了。
其實,此時的娟娟卻落入了奸人之手,她在全力奔行中被人自後面制住了穴道,但是她卻未能看到這個人是誰。
在倒下的剎那之間,她雖然知道此人來這一手,她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又不能不慶幸,幸虧把小鶴交給了凌大哥,要不,連累了小鶴,可就百身莫贖了。到了生死關頭,她還為別人著想。
這人制住了她的穴道,娟娟就失去了知覺,可見這人做事很謹慎。而凌鶴追出三里左右,不見了那個女人,他以為即使他抱了個孩子奔行,武林中的年輕女人能不被他追上的也不多見,所以他忽然感覺不妙,儘快趕回,自然找不到娟娟,卻也找不到打鬥痕跡,他呼叫、尋覓,結果仍是一樣,娟娟也失蹤了。
找人的陸續回來,都是搖頭攤手,最後一撥是凌鶴,卻只有他一個人,當他說出娟娟也失蹤了時,眾人大驚,蕭辰揪住了他的胸衣,道:“小子,老夫有點懷疑你!”
“惡扁鵲”推開蕭辰,道:“老蕭,你懷疑他什麼?”
蕭辰大聲道:“你們少裝糊塗,難道你們都瞎了眼,平常沒有看到這小子和娟娟的交往情況?這小子太風流,吃鍋望盆,加之姜不幸得了失心瘋,閨房失歡,就向外發展,而我那丫頭又痴心,以為這小子是個萬世情種,她哪裡知道這小子是抱著沒有魚蝦也好撿便宜的心理,到處留情,一旦玩膩了,一腳踢開,甚至於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一了百了而把她們殺了再予滅跡!”
“蕭辰,你……你再說一遍!”大家找不到人心情都十分惡劣,尤其姜不幸失蹤,姜子云更是憋了一肚子氣,別人可以懷疑少主人,他卻絕不會有此念頭,也不許別人這麼想。
“我說十遍又如何?”蕭辰厲聲道,“除非你們的眼睛都沒有開光,應該看到我那丫頭是以什麼姿態和身分在照料凌小鶴的。她一個大姑娘會給小鶴餵奶?要說這不是始亂終棄,有準能信?”
“呸!”姜子云吐了口唾沫,道,“虧你身為娟娟的長輩,竟然滿口噴糞,口不擇言,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