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和我家主人聯手……來找一……一樣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好像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本書……”
凌鶴以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人的話可信,他道:“找到了沒有?”
“沒……沒有……”
“你家主人是誰?那聯手的人又是誰?”
“求求你……賞我一掌吧……我實在受不了啦……”
“說呀!我會幫你忙的。”
“我家主人是洞庭居士蕭辰……聯手的人好像是個出家人……他有面罩……不知是僧是道……”
“一共來了多少人?”
“大約五十個……都已經走了……”
“什麼時候來的?”
“起更之後,二更未到……”
凌鶴心絃一緊,這不正是他和麥基剛剛離開的時候嗎?要不是確有內應,時間怎麼會拿握得這麼準確?而洞庭居士蕭辰,也算是正大門派,名列武林人大家之一。不過了性大師表示,凌父和了性自己都不是君子,武林人大家也差不多,蕭展自然也包括在內了。
了性大師這話,凌鶴很不喜歡聽,至少他以為亡父母應該是正人君子,可是了性大師是他的恩人,他的話又不能不信。
這時麥基牽馬走來,傷者又道:“我知道活不成了……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凌鶴道:“這麼說,今夜縱火搜那大書人中,必有八大家尚健在的主腦人物了?”
“好像沒有……都是八大家的第二三流人物……那神秘人物說……八大家主人已同意共襄盛舉……答應派我們協助……”
“你可知道麥家小姐麥俐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那主腦人物他……他有五六個心腹……縱火殺人的事由我們八大家派來的人負責……找那大書的事由他們的人經手……”
“麥家的護院和僕人都被殺了嗎?”
“是的……也許我們八大家派來協助的人……除了我張旗之外……一個也沒有生還……都葬身火窟了……我說這位大俠……我還有救嗎?”
凌鶴蹲下來,撩開張旗的胸衣,皮肉已黏在衣上揭了下來,他再掀掀背後衣衫,也是一樣,他看看麥基道:“你看還行嗎?”
“快別讓他受罪了……”
張旗道:“既然如此……二位就偏勞送我上路……”
凌鶴道:“你知不知道哪主腦人物去了那個方向?”
“好像是南——”麥基一腳跺下,張旗就沒有再動一下,他道:“凌兄,早打發一刻就少讓他受些罪,他的傷沒人能救他。”
凌鶴也不願怪他太莽撞,卻是第一次發現麥其的手段挺辣的,道:“麥基兄,咱們好歹把這人埋了,往南追趕那個神秘人物。”
“一切由凌兄作主。”
草草埋了張旗,上馬向南疾追。凌鶴道:“麥兄的原名是……”
“小弟本名江涵,河江的江,涵養的涵。”
二人一口氣向南馳出四五十里後緩了下來,凌鶴道:“江兄,前面的路一分為二,據我所知,在六十里外又合而為一,那是個鎮甸,距離洞庭湖已不遠了。”
江涵道:“不錯,這兩條路我都常走。”
“江兄,為了追人,咱們最好暫時分手,然後在掌燈之前,在鎮上聞香樓見面如何?”
“就這麼辦。”兩人揮手揚鞭而去。
一路追下,什麼可疑人物也未看到,時值盛夏,火傘高張,一路上連根人毛也沒有,所以還不到掌燈時刻已到了約定會面的鎮甸。
還沒進聞香樓的大門,就發現江涵已先到了一步,獨佔迎門,一張八仙桌子,唯恐凌鶴找不到他似的。
“江兄這麼快,到了多久?”
“不到盞茶工夫,因為我知道哪條路近些。”
凌鶴坐下來,道:“江兄可曾追到什麼可疑人物?”
“別提了!除了少數農人在田中作活,就連老黃狗都在樹蔭下伸舌猛喘,這種天氣,誰會出遠門?”
“這麼說是張旗臨死前說了謊?”
“那也不一定,縱火者在五更前就走了,那光景太陽還沒出來,天氣涼爽,僅是提早那麼兩個多時辰,早就越過此鎮了。”
這說法也不無道理,夥計已開始上菜,大概是江涵叫的,一共是六菜一湯。吃完一算,竟吃了三兩多將近四兩。
“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