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倉促,而且原打算回堡,到山上小廟中去見師父又不需帶盤纏,也就沒帶多少,而把銀子,在路上喝了涼粉哩……”
“不妨,我這有……”哪知伸手袋內一摸,一時竟未縮回手來,他是個老實人,還沒有過這種下不了臺的窘事,不禁面紅耳赤。
“怎麼?凌兄,和我一樣,手頭也不方便?”
“這真尷尬……來時還摸過,有一錠銀子……八成一路上騎馬急馳顛掉了……”
“這的確麻煩一點……”江涵吁了口氣,眼珠疾轉,道:“不過,你也不必發愁,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幸虧我有個親戚住在這鎮上。”
“那太好了!萬一沒轍兒,被店家誣為白吃……”
“不會的,凌兄,你這人大方正,像這種醜事,常出門的人總會遇上的。你在這兒稍待,我去一趟。”
“江兄,不知是什麼親戚?”
“噢……雖不算近親嘛,卻也不是百杆子搭不上的親戚,是我的表舅。”江涵出店而去,帳房和小二開始注意凌鶴了。
開飯店的總會遇上白吃的人,而一般的白吃,大多是一個一個地溜。
江涵上了街,走出不遠就打聽:“老鄉,請問有位黃天爵黃爺住在什麼地方?”
這人上下一打量,小江是僕人打扮,一臉風塵,道:“小哥,你一定是外地來的,在這方圓數百里之內,不知道黃大爺的可真少見哪!”
“是……是的……小可是外鄉人。”
“黃宅就在這兒往東轉北,一直走到了鎮頭那一片大宅院就是了,只不知小哥和黃爺是什麼親戚?”
“謝了!老鄉,您這是抬舉小的,您看小的這份德性,哪會是黃家的親戚?小的是自幼在西北口外長大,對牲口馬匹可不外行……”
“噢!原來小哥是……”
“應徵馬伕的……嘻……”事實上他根本不必打聽。
黃宅果然是宅深院大,十分氣派,但小江和門房爭執了很久,門房說今天來了一位貴客,主人不會見他。
小江道:“老兄,這可是關係黃爺一生名譽的大事,你不通報是不是?好,我走了,你可別後悔……”
小江扭頭就走,門房還真估不透他,是啥事關係主人的名譽,立即叫他等著派人進去通報。
黃天爵本可叫部下或總管一類人物接見小江,可是來人說是關係他的名譽大事,就不顧派別人去,他相信也沒有人敢欺騙他。
在三間小齊中,江涵和黃天爵照了面,一看江涵的狼狽相,黃天爵頗為不屑,道:“貴姓?”
“在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