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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們不必悲哀。”

兩人遵囑去找了大量的樹枝火化了大師的遺體,就埋在小廟院中巨松之旁。

以松為記,不必立碑,只在樹幹上留下大師下葬於此的暗記。凌鶴十分慶幸,道:“麥基兄,若非你及時告知,幾乎錯過大師坐化之機,無緣見這最後一面。”。麥基道:“凌兄,家師是得道飛昇而非圓寂坐化。”

“據說道家標榜肉體成神,佛家修的是涅盤,並不重視這臭皮囊。”

“家師飛昇絕無疑問,反之,絕不會按時坐化。”

“所謂按時坐化又如何解釋?”

“是家師要我引你來的……”

“麥基兄,根據道家典籍記栽,是‘黃帝薨’而非‘黃帝得道’或‘御一千二百女,白日飛昇’,有人說黃帝就是廣成子的化身,老子也是,這些都僅止於傳說,‘仙道無憑’,也就是這個意思。”

麥基不服,道:“家師不久前曾預言即將蛻變,這不是飛昇的預示嗎?他老人家還說了四句偈語:‘一身上下盡是陰,莫把陽精裡面尋,休執此身雲是道,須知身外還有身’。”

凌鶴道:“這是佛、道兩家的口氣。另有一事小弟不明,令師涅盤對小弟尚有指示,你們師徒一場。為何竟無片語隻字遺訓或交代?”

麥基暗暗欽佩八大家之一凌翎的後代,道:“小弟自投家師門下,疏懶怠惰,冥頑不靈,極不得家師喜愛……”

二人下山上馬,儘量趕路,希望能於五更之前趕回麥家堡,也就無暇交談。凌鶴在前,麥基在後,放馬狂馳。

這樣急趕,五更稍過已到了麥家堡附近五里以內了。但是,他們發現了沖天的火焰。

“凌兄,是哪裡失了火?”

“應該是個大戶人家,要不,必然是鎮上的油坊或槽坊什麼的……”

兩人再馳行一二里,凌鶴大聲道:“麥基兄,不妙呀!那方位不正是麥家堡嗎?”

“是……是啊!怎麼會失火了呢?”

“快走!麥基,師父不在,咱們擅自離堡,若是真的失了火,這怎麼交代呢?”

二人逼近麥家堡,凌鶴難過極了,夾馬揚鞭就要衝入火海中,偌大的莊院,全陷入烈炎中了。

“凌兄,火太猛,我們先不要進去,不如繞得一週看看,就是要進去也要選一個火勢不太猛烈之處。”

但凌鶴記掛麥俐,已衝入大門敞開的前院。

奇的是麥家堡的護院及僕傭,不下二三十口,怎麼一個也不見了呢?像這樣的大火,很明顯地,縱火者帶來了易燃之物如硫磺或油脂等,僅憑嗅覺就能嗅出來。

凌鶴雖不怕燒死,但馬卻站立不前,他只有下馬往裡衝。

全堡中沒一處未起火,只是堡主的大院中的火小些。

凌鶴直奔麥俐的院落,且大叫著:“麥俐……麥俐,你在哪裡?麥俐……”

沒有回應,只有“唿唿”的火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人放的火?”他找遍了麥俐的院落,沒見到她的蹤跡,甚至於找遍了所有尚未被烈火封閉的院落。

他沒有找到一個活人,只有幾具護院和僕傭的屍體。

當他狼狽衝出堡外時,麥基急道:“凌兄,快點!我剛剛發現了七個人自側門衝出,沒有一個是本堡的人,要不要追?”

“麥基兄,有沒有挾持人質?如麥俐等人?”

“好像沒有。”

“追吧!似乎麥家堡中一個活口也沒有,我只看到五六具屍體,其餘恐怕是無一生還。”

“凌兄,你看會不會是內賊所為?”

“你怎麼會這樣想?”

“如果沒有內奸,怎麼會在堡主一家人離開,而我們也外出的當夜就發生這種事?”

“那也不一定,堡主每年外出收租,像例行公事,有心人當然會利用這種機會……”

他發現了自己那匹馬在不遠處。立刻去追那匹馬。

馬是追上了,卻發現草從中冒著輕煙,牽馬走近,竟有一個人幾乎半身都燒焦,卻還在掙扎,似想站起來。

“老兄,躺著別動,你的灼傷是不宜活動的……”

這人四十左右,面孔陌生,他似乎知道希望已經滅絕了,道:“請勞……勞駕……

補我一下……讓我早點回去吧……“

“老兄,你如果還有救,我會盡力而為,就算你是縱火者,相信你也不是主腦人物,說說你的身分和事情發生的經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