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帆聽說房大頭、小猴子等回來了,心中一喜,忙搖手道;“不要,那是我的朋友!
快下去備二罈好酒,一席上等酒菜送來,愈快愈好。”
店夥聽說是貴客的朋友,那還敢多嘴,心中只是暗中咕嚕:“這些人真怪,有那麼多錢,還愁找不到朋友,那麼醜得妖怪似的人,還找來當朋友?”
心裡雖然如此想,可不敢說出口,只是躬身答著:“是!是!小的馬上去準備。”
柳春帆也不等他說完,就飛步回房,剛到門口,就大聲叫道:“大頭,小猴子你們在哪裡?想得我好苦啊!”
裡面也飛快的跑出二個化子,嘴裡不斷的喊著:“阿帆!可把我們想苦了!”
三個剛見面,就像磁鐵一樣,迅即緊抱在一起,三人的眼淚,像珍珠般連串落下。
看得三位姑娘,也心酸不已。
好久,三人始被分開。李霞青笑道:“帆哥!你們這樣大了,也不怕羞,要哭也得找個偏僻的地方啊!”
房大頭小猴子用油泥的袖子,替柳春帆擦乾眼淚,小猴子說道:“阿帆!別哭!真的我下次想哭,還是先拜師傅,才行。”
柳春帆不明所以,驚奇的問道:“什麼,哭還要學?我才不信呢?”
小猴子一本正經的說:“真的,不信你問李姑娘,因為哭是女人家的專長喲!”
這下把眾人立刻引得哈哈大笑起來。
三位姑娘更不依的纏著柳春帆要打小猴子!
房大頭在一旁裂著嘴說道:“阿彌陀佛!小猴子沒安好心,初見面的新嫂……唔!真好。”
正說著,猛覺迎面一物飛來,剛巧擲中房大頭的嘴,房大頭乘勢用嘴咀嚼,原來是塊五香牛肉。正感到奇怪之時,猛覺酒香飄來,原來屋中早就擺上酒席,李霞青因房大頭口不擇言,情急之下伸手取了一塊牛肉,用飛快手法,塞住了大頭的嘴。
眾人聽說有酒,忙慌得進房圍上,尤其是房大頭,嘴裡的東西正吞不下之時,急得他怪口大張,怪眼亂霎,二手不停的跟小猴子搶酒壺。
小猴子以勝利者姿態,向房大頭示感道:“誰叫你大頭命苦,那麼貪吃,真厚臉皮,吃的還未吞下,就想搶我的酒壺,這下我可大大過癮了,唔!真香,真好酒!”
房大頭像鬥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慌把一口牛肉囫圇吞下,二隻手直抹脖子。好一會,遂嘆了口氣回覆正常,露出可憐相道:“小猴子!何必呢?反正酒多得很,何必爭此一時的先後呢?好了,菜快涼了,猴子,空心酒會容易醉,先嚐嘗菜,再喝,來讓我聞一聞看,是什麼酒,怎樣如此香?”
小猴子不聞不聽,依然狂喝,一邊說道:“大頭!別臭美啦,誰跟你拉關係?上個月你有酒喝的時候,多神氣,要逼我下跪,才給我一點點喝,今天哪!別夢想!除非也向我小猴子磕個頭,才讓你先喝一口。”
他們這樣真真假假的吵著,把柳春帆與三位姑娘,都逗得棒腹大笑。
柳春帆深知他們性格,遂勸道:“好啦,大頭,小猴子別爭啦,我曉得你們愛喝,特地準備了二大壇在,慢慢地喝也沒關係呀。你就原諒他一次,先讓他喝口吧!”
小猴子見柳春帆開了口,只好快快的丟給房大頭。嘴裡不斷的咕噥著:“阿帆真偏心,老是幫著大頭。”
這時的房大頭,大有羽化登仙之概,趾高氣揚的喝下一口,用怪眼瞪小猴子一下,並且說:“小猴子,記著,君子報仇。三年未娩,我房大頭的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受侮辱,你小心就是。”
小猴子正氣得目瞪口呆,又聽見房大頭那些狠話,不禁氣從中來,指手罵道:“大頭,你是人不?好心扶你一把,倒想爬到我小猴子的頭髮上來乘風涼,說風涼話來了,你不想想你剛才那付可憐相,前恭後倨,真是小人。”
房大頭得意洋洋的搖著肥大腦袋哼道:“此—時,彼一時也!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他簷下過,誰敢不低頭。況且剛才之事,子為政,方今之事,我為政,韓信也受過跨下之辱,楚霸王也有烏江之恥,我受些恥辱,算得什麼?”
小猴子氣得發跳罵道:“別假斯文啦,跟阿帆唸了幾天書,就酸氣沖天,好,算數,我小猴子今天才算認識你這大頭,只求目的不擇手段,要不是阿帆在這裡,我小猴子只當我媽沒生我,要跟你劃地絕交了。”
房大頭見事態嚴重,忙站到酒罈邊說道:“沒關係,只當你媽沒生你。就算我生的也沒關係,你真要劃地絕交也